林母是真慌神了,跑出去就把男人往隔壁的小房间拉,说不上是欢喜还是不知所措,“他爸,他爸,这事,这事怕是要真成了。”
“啊?”
林父一下就握紧了小拳头,“那,那我们娇娇真对那个权子,有意思?”
女儿虽没明说,但...
“她说要三媒六聘应该就是吧。”
“.....”
完了完了,女儿真喜欢那糙小子了。
那他多留几年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林父不说话了,焉巴的往床上一坐,完全没有刚刚说服林槐的劲头。
苦大仇深的,林母都看笑了,抬手推他,“干嘛呢,这还没真定呢,你就这样。那回头,你不得跟着嫁过去啊。”
也不是不行。
林父到现在还记得女儿刚出生时的模样,皱皱巴巴的小娃娃,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女儿生下来没多久就开始不舒服,他真的心都要疼碎了。
女儿开口说话,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他愣是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现在,女儿一转眼就要嫁人了,他....
“我中午不吃饭了。”
林父说着抹了把脸起身,“先前说要给娇娇上山继续摘野樱桃吃的,我去看看。”
林母赶紧抬手给他拉住了,不许走。
“好啦。”林母拍拍男人的手,“一会娇娇上桌吃饭看见你不在,该问了,又不是马上的事,你着什么急。”
“那我不去了。”林父当即改了口。
“行,我就跟你通个气。”
林母说完就拉着他出了房门,摆上饭菜。
林娇娇早饿了,休整好就自己从房里出来,父母二人果断端水洗手,递水喝,装饭。
反正林娇娇只要吃饭,什么也不用做。
“哦,对。”
林娇娇碗都端起来了,才指了指林槐的位置问,“林槐去哪了?”
“去看权子了啊。”林母提醒完才说,“没事,你先吃,我给他留了饭菜。”
“好。”
林娇娇就放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家常便饭自然是比不得将军府的山珍海味,但曾饿的连树皮都吃过的,眼下自是觉得依旧美味。
女儿身子好些了以后,胃口也好了,林家父母看着是真喜欢,两人都不急着吃饭,紧着女儿先吃。
——
林槐从家里出来就直奔村西头,刘家父母又挤在一块做饭,黏黏糊糊的,看着就感情好。
他看了一会才手搭在院门上朝里头喊,“伯伯,伯母,那个权哥在家嘛?”
“呦,是林槐啊!”
刘母一看,眼睛就亮了,“快进来,快进来!”
林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手里提着一大包自家家里采的草药。
“伯母,我就来问问权哥在不在?他有没有受伤啊?他救我姐的时候,一块摔下山坡了。”
“应该没有吧。”刘母一脸无所谓道,“我们回来没见她,估计是又上山里去了,不管他。”
她说完果断把注意力拉回到准儿媳的事上去了,“那个林槐,你过来,你爸妈或者你姐姐有说什么没有?”
这潜意识明显的,林槐不懂都不行。
可他怎么说啊?
“那个,伯母,还没说呢,就我姐醒来就权哥有没有受伤,我这着急忙慌的就跑来了。”
“诶呦!”
刘母瞬间笑开了花,“娇娇一醒来就找权子啊?那看来没差了,绝对没差了!”话说着,那比林槐还粗的手一个劲的摆着,“现在你先回去,跟你爸妈说,等我哪天找个师傅算个好日子,我和你伯伯上门商量去!”
“啊?”
林槐眼前有点黑。
这让他回去怎么说?
可对方却不管他了,一蹦一跳的跑进去找男人,“他爸,他爸,我们要有软软的儿媳妇了,哈哈哈!”
“那敢情好!”刘三光也跟着笑,“那我们等赶紧准备起来,可不能委屈了那小丫头。”
“恩恩嗯!”
林槐就这么看着两人在准公公准婆婆的位置上坐稳了。
他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无奈的放下药草,转身回家了。
刘权是在家里吃完饭后才回来了,大长腿上粗糙的包了一下,一瘸一拐的往里走。ωωω.ΧしεωēN.CoM
洗碗的刘梨第一个看到,吓了一跳,“哥,你怎么受伤了!”
还好有个眼没瞎的!
刘权心里那憋了许久的郁气啊,终是散了一丢丢,“没事,就崴了一下,划破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