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刘母特坚定,“娇娇不要担心工分的问题,也不要担心钱,你尽管帮伯母出证明就是。”
可出证明还是得问过大队长的意思。
林娇娇只得先安顿好准公婆,自己去村里找人了。
以前公社里坐阵的人是罗队,但是她来以后,做事干脆利索让罗队很放心,他就有事没事到村里转转,说是巡查上工情况,实际则回家偷懒。
果不其然,林娇娇在罗队家的院子躺椅里找到的人。
跟她爸一个年纪的男人,她爸脸朝黄土背朝天,晒的乌漆嘛黑,这个大队长呢,日子过得可叫一个养尊处优啊。
人躺着,手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肚皮跟着他那动作还一鼓一鼓的。
“罗队”林娇娇已习惯这样叫他,眼下就站在院外喊人。
罗队愣了一下,看见是林娇娇后赶紧坐了起来,脸上已经没了第一次对方来自己的窘迫,无所谓的撒谎,“刚从田里巡视完回来,喝了口水躺会。有事?”
“对。”
林娇娇进到院门里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不动了,继续说,“我伯伯他们过来了,想找你申请一张自行车票和手表票。”
“谁?”罗队都愣了,“你伯伯?你爸不是没兄弟姐妹?”
林娇娇顿了顿,解释,“我准公婆。”
罗队恍然,还笑了,“你这小同志啊!公婆就公婆嘛,还伯伯!”
说完,他赶紧起了身,“走走走,回公社看看去。这自行车票可不比其他东西呢。”
“好。”
两人尽可能快的回了公社。
罗队见到罗生花,一辈的妹妹,态度还是很客气的,问完情况后就仔细的解释起来。
去年下的那张自行车票,前不久刚好被大队里一个男同志给换走了,用了一家两口一年的工分。
眼下大队里是没票的,不过,如果他们一定要,罗队还是可以开证明向上头申请的从别的大队里借一张的。
毕竟,县里有个别大队很穷,穷的那自行车票都霉了也没人要。
罗生花当然是同意的,别说一家两口,就是四口的工分也乐意!
罗队就让林娇娇把洛河公社的工分本拿出来,找到刘家四口的工分算一下。
还别说,一家四口,三个都特别能干,尤其是刘权,一年就有三千六百分!
刘父一年也差不多有三千多分,刘母稍微少点,两千八。
林娇娇就想,难怪他家里吃得多,工分挣得也多不是。
不过,以后多一个她,大概是会被拖后腿的。
罗队看着算好的工分才又开口,“妹子,你看用谁的工分合适?虽说这婚是权子结,但是他一年三千六,拿来换自行车票还是亏了,要不用妹夫的?”M.XζéwéN.℃ōΜ
刘三光也有三千多,罗队换算了一下,不会亏太多。
“那还有手表呢?”刘母不由提醒。
罗队愣了一下果断改口,“行,那还是用权子的,换一张自行车票和手表票。不过这自行车票我得开个证明向上头申请,你们得等几天。”
“没事没事,不差这一会。”刘母笑着让他放心大胆的申请去。
“那行!”
罗队也不含糊,“正好下午权子要来接小林,你让他再去林有福那开个工分换自行车票和手表票的证明带过来,然后明天我带小林上乡镇办交资料去。”
“诶诶,好!辛苦你了,罗队!”
“客气了吧,妹子。”
“哈哈哈,行,不客气不客气!”
刘家父母办完事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回娘家看了一眼,确定二老都上工去了,才紧赶慢赶的回洛河。
“他爸,一会回去你就去上工,能挣点工分再挣点,我去山里找权子去。”
“行。”
刘父爽快的应完才又叮嘱,“他妈,要是遇见孙来弟妹,你可别说漏嘴了,等下让他们有压力。”
刘母都没多想,直接就应了。
直到,两人分开,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这准儿媳都知道了,她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不过林家院门关着,屋门也关着,刘母就没过多停留,直接上了山。
下个月就双抢了,不仅关系着工分多少的问题,更关系着下半年的收成,儿子最近的任务比较重,算是要把双抢那段时间的柴提前给砍好。
进到山里没多久就听见雄浑有力的咔咔砍柴声,刘母一听就知道是儿子的,闻声靠了过去。
“儿子?”
“儿子!”
一声没应,两声,那砍柴声就停了下来,刘权对一旁跟着停下来的五个知青说,“我妈来了,你们继续,我过去看看,小心点。”
“诶,好。”
五人本也就好奇那么一下,眼下自是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