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缘看着话语间突然有些激动起来的邓儒。
所幸，那些宾客都在包厢内宣淫，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你是想告诉我，我就是她？”
秋缘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称了，她只觉得这件事实在荒唐。
邓儒点点头。
如今算是彻底与秋缘摊牌了。
她能接受那便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也不勉强，总会有慢慢想起来的那一天的。
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是比较随缘的，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年也只是暗恋。
嗯，他一直在期待一场入室抢劫的恋爱。
不然就他这随缘的模样，在生命的远方等着他的，可能就只有阎王爷了。
“这怎么可能，你的那个她是在私塾里认识的，而我，一直都在村子里面直到十五岁那年遇到了你。”
秋缘疯狂的摇着头，是的，邓儒的这个故事的逻辑错误太大了。
只要有点认知，都不会被他给骗到。
邓儒叹了口气，左右打量了几眼。
随后他看向秋缘，眼神认真的说道。
“是的，孤的这个故事有很大的漏洞，但是，如果孤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
这个秘密他目前还只与朱重八说过，整个世界，除了他和朱重八，便只有眼前的秋缘知道了。
“什么！不是这个......呜！”
这句话给秋缘震惊到了，以至于她都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但是很快就被邓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他可不敢赌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他这家大业大的，赌不起。
“小点声，这不是什么能够公之于众的秘密。”
邓儒看了眼周围，幸好，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些嫖客都沉浸在姑娘们的温柔乡中。
“你的意思是，你是古人么？难道你真的是传说中的西楚霸王？天啊，你是怎么做到活这么久的？”
秋缘此时就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问东问西，在她眼中，邓儒已经成了一个长寿千年的仙人。
“......不，你愿意这么理解，那便这么理解吧，而我认识的她，也是我那个时代的人，现在，你明白了么？”
邓儒也懒得解释太多，后世的东西对于秋缘来说，还为时尚早。
主要是他也怕，如果把一切都拆开，揭开，秋缘会发什么什么变化。
如果变回来还好，如果不是呢
他也不想赌。
比起豪赌，他更喜欢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所以，这就是大王你问我相不相信转世的原因么？”
秋缘思索了一下问道。
邓儒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不相信，大王，我就是我，我是小缘，不是大王你的秋缘，大王能够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是.......如果这种喜欢是建立在成为他人替代品的前提下的话，我不能接受。”
“我可以当妾，可以当丫鬟，可以当婢子，唯独，我不想当替代品。”
秋缘倔强的说道。
她不相信什么转世，她也不想当什么替代品。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这大概也是第一次，秋缘这样鼓起勇气，和邓儒说她内心真正想说的话。
“孤知道，所以孤在观察，在调查，孤也不喜欢把一个人看成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可是，你大概是不会明白孤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的。”
邓儒瘫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他知道，坦白注定会不可避免的遇到这种情况。
没有人甘心当他人的替代品，就算自己认为，小缘，秋缘，其实就是一个人。
但是，人家不会这么认为。
“........”
秋缘没有说话，二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诡异的凝滞着。
谁也没有抢先开口。
亦如当初秋缘刚来投奔邓儒的那段时间一样。
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小二，把你们的好酒好菜给小爷上来！”
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带着几个书生大跨步的从醉仙楼的门口踏了进来。
可以看得出来，这又是一个被忽悠的少年。
“哎哟，公子~”
那浓妆艳抹的老鸨脸上噙着献媚的笑容迎了出来。
那年轻书生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书生都傻了。
什么鬼？
他们要的店小二呢？
店小二去哪了？
这个老娘们是要闹哪样啊？
还献媚？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哪里媚了嘛？
呕........
“额，这位.......大妈您这是要闹哪样啊，快些把你们家店小二叫出来吧？小生几人还要吃饭呢。”
年轻书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该不会是家窑子吧？
他还是个雏啊，这要是让人看出来了，多没面子。
再说，他的家境也不算丰厚，窑子的消费，他承担不起啊。
在经过了老鸨的一阵软磨硬泡后。
邓儒旁边的桌位上，坐下了四个书生。
每个人身边还都有一个胭脂涂抹的娇俏娘子为他们斟酒服侍。
很显然，他们被说动了。
他奶奶的，读了一辈子书，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