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钥匙插进孔里用力一转,抓耳的老锈与金属之间的摩擦声回荡在空旷的长廊。
推开老旧的的门,帕朵打开灯,昏黄的光束射在房间四角。
几只“罐头”轻声叫着从柜台上跳下来,在帕朵脚边蹭了蹭。
“抱歉,环境有点差,别介意。”
帕朵回头招呼着云舒文和千劫坐下。
好在两人也不是什么娇贵的人,大大咧咧地就坐下来了。
“吱吖——”
千劫刚一屁股坐下去,椅子就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喂喂,千劫,你刚来就要把人家的椅子坐坏,你也太不礼貌了吧!”
云舒文笑嘻嘻地拍打着千劫的肩膀,开着玩笑。
“......你这家伙。”
千劫把云舒文的手拍开,用牙挤出这句话。
不行,打不过他,不能骂。
将头撇到一边去,千劫伸手把架子上的罐头拿在手里。
“罐头,似乎...过期了。”
翻看着瓶身密密麻麻的小字,找到保质期后又看了看生产日期,千劫得出结论。
“给我看看。”
千劫将罐头递给云舒文,云舒文打量着,也摇摇头。
“确实过期了,虽然还不算太久,但吃了可能会坏肚子的。话说,卖过期罐头是违法的吧。”
“不遵守就不遵守,有什么大不了。”
“我的劫哥,你以为帕朵是你啊,她要是被逮到就得吃免费牢饭了。”
“弱者的无趣。”
将罐头放在柜台,云舒文转头看着其他商品。
这些东西大多零散着,有吃的,有用的,但看起来都有些时月。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来买东西吗?”
帕朵的小铺子地域偏僻,在黄昏街一角,周围建筑也大多破旧不堪,不像是什么有钱人的样子。
以前云舒文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住过这种地方,所以他才会疑惑。
千劫也有些不解,但他不会说出来。
帕朵的声音从一旁的小房间飘出:
“怎么会没人呐,周围的穷人没钱买生活用品,就靠我这里的廉价东西维持。”
“是吗,那还好。”
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云舒文起身拍拍屁股。
主要是椅子太硬了,坐着非常难受。
门外传来敲门声,云舒文走过去打开,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站在门外。
旧布衫上打着各色的补丁,裤脚开线,尽管看上去洗得很干净,头发有些凌乱,但还好没有什么异味。
虽然整个人非常落魄的样子,但他的精神面貌显得比较开朗。
“你好。”
云舒文拉开门,请他进来。
男人带着疑惑看着云舒文,然后走了进去。
“你是,帕朵新招的员工?”
她也不像付的起工资的人啊...再者,从你身上的衣服上看就不像是缺钱的人。
当然,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说说。
“当然不是,我们两个是帕朵的朋友,这次只是来看看她。”
“哦,好的。”
听到云舒文说两人只是帕朵的朋友后,男人不再关注他们,而是径直走向生锈的货架,拿了两个罐头和一些真空熟食。
其中一罐就是之前千劫拿在手里的过期罐头。
千劫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从口袋掏出几张折皱的纸币放在柜台上,男人扯着嗓子和帕朵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千劫和云舒文倚在墙角沉默着。
等到帕朵忙完出来,将纸币放在一个铁盒子里后,云舒文开口:
“那个男人把过期的罐头拿走了,没问题吗?”
“......怎么会有问题呢,他们也只吃的起那种东西了吧,而且我这里新鲜的东西也几乎没有。”
“不数一下钱吗?”
“嗨,就那点钱,其实我也就是收藏玩玩而已。”
“......”
看了一眼千劫,云舒文闭口不言。
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帕朵急忙开口:
“那个,你们两个人要来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们再坐会儿就走。”
云舒文招呼着千劫重新重新坐下。
“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这生活得很好,只是平时照顾一下这一带的贫民,大家其实都一样。”
“对了,你们所在的那个疗养院我也去过了,还认识了阿波尼亚姐,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喜欢她哦!”
“舒文哥,听阿波尼亚姐说你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人,这是真的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啊?
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收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