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的衣领歪了,过来。”白念温柔地为枫溪整理衣领,林安还是和从前一样,沉默地呆在她们身旁。
枫溪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好了吗?哥们我其实不太在意形象的,只在意你们两个。”枫溪摸摸自己干练的短发,笑着对她俩说,“你们可是朕的女人,嘿嘿。”
“我才不是呢,我要做也做……”白念一脸嫌弃,转而脸上又露出蜜一样甜的笑容,眼睛也跟着心飘向了前方那个背影上。
“你不爱我了吗?爱妃。居然想做顾易的嫔妾。”枫溪扶着头摇了摇,郑重地站在白念前面,凑近了些,盯着她那双含笑传情的眼睛,捂着胸口,假装心碎了一地一样,然后笑哈哈地指着前方,“看朕去灭了你的心上人。”
她便朝前方的那个高高,长着一张万人迷的祸害奔去。
林安望着也跟着笑了,她看着枫溪奔去的那个背影,突然感觉尽管时间在不断地向前行,但自己和她们似乎从未改变。而前面那个高高的少年也是小时候因为白念认识的。
顾易是白念的青梅竹马,白念九岁的时候,从小巷那搬走后,去了城南,而他就是她的隔壁邻居。
小时候他总喜欢跟在她们后面,还是个鼻涕虫,以前总会和他一起玩扮新娘新郎的游戏,而他的新娘永远都是白念,他会使用的唯一手段就是睡在地上哭闹,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赖。
林安只是想不到,曾经的无赖,曾经的鼻涕虫,却蜕变成校草级的大才子。
那个时候,林安永远是充当司仪的角色,握紧拳头,像拿着麦克风一样,放在嘴前,喊道:“婚礼开始,请新郎入场。”
顾易舔了舔手掌,把头发摸得蹭亮蹭亮的,穿着白色衫衣,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开心地奔来。
“请新娘入场。”念念袭一身白裙,头戴我为她编织的花环,手捧鲜花,缓缓走来。枫溪撒着花瓣,嘴里嘟囔着婚礼交响乐曲,走在白念身后。
“新郎,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都爱她、忠诚于她。你愿意吗?”
“我愿意。”
“新娘,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都爱他、忠诚于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
顾易望着眼前一袭白裙的小女孩,牵着她那双纤细的小嫩手,幸福地说着,“念念,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嗯,易哥哥。”小女孩开心地应着她的青梅竹马。彼此为对方戴上了花做的戒指。
“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当背景音乐,在那当当当的,还要撒花。我不干了,我要抢新娘,当新郎官。哼!”枫溪咋咋呼呼地把手里的花扔掉,就抢起了念念。
顾易立马牵起她一起跑往前跑,朝着身后的枫溪喊道,似乎向在宣告全世界一样。
“就不让你抢,念念是我的。念念,我们走。”
………………
林安儿时的回忆瞬间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放出来,温暖,幸福。她莞尔一笑,看去朝前奔跑的枫溪。
“前面的混小子,给我站住。”枫溪大喊道。就冲向前方,真的好像绿林好汉武松打虎,终身一跃一把锁住顾易的脖子,让顾易毫无招架地低下了头,“你小子,长的人模人样,在外可别勾搭其他小女孩。”
“hai,谨遵大人之命。”顾易立刻投降,双手摆出求饶的样子,笑道。
“小溪,快放手。”白念赶紧冲上了前头,生怕枫溪这位黑带八段的好汉伤着他。
“ok,ok,这就放过这位书生。”枫溪立刻束手就擒。
若她还不放手,白念恐怕会自动给她戴上紧箍咒,念上个三天三夜。
随即,枫溪像块牛皮糖一样,嬉皮笑脸地又黏上白念。
“说正经的,你在哪个班呀。”白念朝林安问道。
“一班。”林安还是像从前一样,即使她们早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她也依然会腼腆地低着头,双手插兜里,弱弱地回一句。
“太好了,我,顾易,都是一班,枫溪是二班。”白念顺势穿过林安的胳膊,挽起,一下拉近了她们俩之间的距离。
早晨的太阳依然耀眼得很,风里带着一丝清凉的花香,吹拂而来。这一行四人就这样踏进了北川一中的校园,许多和她们一样,对新的世界充满了期待的少年,有恃无恐地朝前奔去。林安和白念,顾易走向了一班,而枫溪傻乎乎地奔去了二班。
“大家好,我叫白念。白雪的白,心心念念的念,我来自兴英中学,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今后可以和大家一起拼博!谢谢。”站在那三尺讲台上的白念还是和以往一样自信。笑容也一如既往地那么甜。
“好,谢谢。白念同学的介绍。”顾老师干练的眼神扫描着台下的同学,严肃地讲道,“再补充一点,白念同学是以我县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我们学校的。以后要像她多多学习。知道吗?”
而这位顾老师就是她们接下来三年要面对的魔头班主任顾子峰。他像大多数老师一样,喜欢成绩好,耀眼的学生,往往最喜欢忽略的便是像林安这种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学生。
台下想起了掌声,只有顾易安静地坐在教室最后的角落里,风慢慢拂过他精致的五官,阳光下明澈的眼眸里似乎装满了对他迎面走来的女孩的爱。
“嘿嘿,易哥哥,该你了。”白念自信地向正坐在窗旁座位的那个大暖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