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喧禾摇头道:“不知道。”接着两人又是沉默许久,私下里只有两人的时候,气氛大多数时间都是轻松的,今日却显得有些压抑。
楚雄手中拿出一沓银票,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万两,递给了楚喧禾,然后慢悠悠的进入楚喧禾的屋内,坐在了椅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随意。
“修行中人说是超脱凡俗,实际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些银票你拿着,以后若是还需要尽管往家中来信,我们楚家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世家,但是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在外面显得穷酸了。”
“你这是哪来的钱啊?”楚喧禾不解,那日与楚雄一起去账房时清楚的听到了楚雄多年的积蓄其实只有三十万两不到而已。
“嘿嘿,老子自然有的是办法。”
楚喧禾接过银票,数了一遍,发现果然是整整一百万两,不多不少,旋即又将银票递还给了楚雄。
“我不缺钱,宗门财大气粗,这点钱你还是留着吧,抽时间去吧万花楼欠的帐还了,免得那老鸨总是念叨。”
楚雄微微囧,并没有接过银票,“你看老子像是去那种地方的人吗?你别听那老妇信口开河,我去都只是喝酒吟诗,并无作乐。”
楚喧禾佯装叹息一声,开口怜惜道:“可怜那刘妈妈,当面你叫人家小甜甜,到了儿子这里就成了老妇。”
“这......小甜甜,你莫要听她胡言,我一直都是叫她小宝......”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的楚雄神色尴尬。
“老楚,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真的。”说着便直接将银票放在了楚雄手中,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楚雄倒上了一杯茶,手中灵力运转,茶杯转眼冒起了热气。
这一手灵气运用并没有高深的地方,但是楚雄敏锐的感知到了楚喧禾的灵力不对劲,这绝不是一个凝丹的气息波动。错愕的开口道:“你?”
楚喧禾也不藏着掖着,将金丹外放而出,楚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更令他无法相信的是丹身上的九片金纹。
看着他目惊口呆的样子,楚喧禾心中暗道一声真爽。“还行吧?”
楚雄面色经历了难以置信,怀疑人生,到最后转为狂喜,然后又巧妙的掩饰在了淡淡的倨傲中,“还行,有老子当年七分实力了。”
楚喧禾知他心中开怀,故意做此淡定模样,也不拆穿,“嗯,以您老为目标修行。”
楚雄终究没能继续淡定下去,忍不住开口问道:“禾儿,你是吃了什么大罗金丹了?这才几月未见,凝丹,还是传说中的九纹,你知道九纹的意义?”
“没吃东西啊,就修着修着就凝丹了,九纹很强吗?”楚喧禾说的随意,楚雄听得牙疼,这话若是说出去让那些一辈子苦修,终于踏入凝丹,却只结了一纹的人听到,怕是要群起而攻之。
修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率的,自己的修行怎么没这么随意。楚雄忍不住摇头问道:“你知道九纹有多强,多稀有,代表的含义又有多重要吗?”
“多强我不知道,但是师兄说门内的弟子都是九纹啊,似乎不是很稀有。”
“若你那大师兄没有骗你,那我儿想来一定是拜入了世间最顶尖的宗门了,我虽然未曾游历过大虞,但是也看过很多野史,大虞历史数万年,超过六纹的都没有,六纹以上,只在传说之中,如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不敢相信你这小子居然到了这一步,哈哈。”
“话说爹你当年凝丹时是几纹?”
想到自己当时那可怜巴巴的金丹,楚雄跳开了这个话题,“你那大师兄说你们宗门内弟子皆是九纹?难怪你说的神神秘秘,宗门是隐世不出的吧?且人数应该不超过一手之数。”
楚喧禾未曾想到楚雄竟然从只言片语推断出雾宗的现状,忍不住给楚雄投去了个你很棒,老夫很欣赏你的眼神。
两人从下午时节聊到了次日的清晨,本就话多的楚雄这一夜似乎变得更加话痨,后半夜是更是不知道去哪里偷来了一坛看起来至少在百年以上的老酒,很明显这应该是那个好酒的长老的私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雄盯上的,最终难逃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