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兰心疼的忙起身上前,将白沫紧紧抱入怀中安慰:"儿啊,为娘不辛苦,你舅舅也不辛苦的,你莫要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也是为娘对不起你,是为娘没大出息,拖累了你啊"。
白竟遥见自己妹妹和外甥女如此,也直抹眼泪。
唐欣看天色已不早,萧老的脸色不太好看,忙把话题拉回来。
"沫沫,你与沈家公子无缘,舅母劝你便罢了,你收收情绪,现下我有要事要讲"
白沫从母亲怀中退出,也知分寸,收敛了情绪,认真的看着唐欣。
"舅母请讲"。
"你可愿娶萧小公子为夫,今日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慕之的清白已毁,你可有数"?Xιèωèи.CoM
唐欣脸色非常严肃,语气也十分严肃,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也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谈话。
白沫心里泛苦,这古代,亲个嘴就要娶别人,她和沈清都睡了,还不能娶...
"舅母,我那是酒醉,不是有意冒犯慕之的,而且他是我好友,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嘭"的一下。
萧老一掌拍在桌上,气愤的道:"白沫,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老师,学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无意间的冒犯,若强迫慕之嫁与我,这是令人发指的事,我不愿"。
白竟遥见双方谈不拢,急忙上前拉住白沫,苦口婆心的劝着:"沫沫,你切莫说这种混账话,清白对男子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慕之多好啊,你能娶他,那是高攀,你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语,你是想逼他去死吗"?
...
白沫无语了。
萧慕之只换了件外衫便匆匆赶回,他听到了白沫的拒绝,心闷的厉害,握了握拳,踏进房内,直直来到白沫面前。
"白沫,你真不愿娶我"?
白沫见他满眼悲泣,眼里似在祈求,似在期盼...
"慕之,我今日真是无意冒犯,你不必为这样的事,便委身于我,我配不上你"。
萧慕之闭了闭眼,他不甘心啊,白沫对自己就无半分情义吗?
"今日之事已成事实,但我是因为心悦于你,我心甘情愿嫁你的"。
白沫愣住了,怎么会,萧慕之一向风轻云淡,如谪仙般的人物,而且他知道自己喜欢沈清,为什么会...
萧慕之眼角泛泪,抛开所有自尊,轻轻的向白沫说了一句:"望你怜惜"。
白沫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能说什么。
白竟遥忙向妹妹使眼色,白佩兰赶紧上前。
"儿啊,大女子万不能没有责任心,所言所行你要慎重啊,你已夺了他人清白,你若拒绝这门婚事,你可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白竟遥也一个劲帮腔:"沫沫,你不能毁了慕之这孩子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听你母亲一句劝吧"。
白沫的内心,一瞬间,好像思绪翻滚,罢了,不是他,那娶谁都是一样的,母亲开心就好。
再抬头,眼神里已看不出情绪。
"好,那我娶,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萧慕之的眼神从未在白沫身上离开半分,也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内心不尽苦涩万分。
(她不曾心悦与我,那又如何呢?)
萧老见白沫识相,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放缓了,坐回了椅子上。
唐欣满眼欣慰,沫沫是个聪慧的。
"沫沫,你不必担忧后续的任何事,你舅母会为你们另则良日,向萧家求亲"。
"劳烦舅父舅母了"。
"今日已晚,老师年事已高,我送老师与两位小辈回萧府,郎君你便留在妹妹这,好好帮衬着些"。
白竟遥冲自己妻主眨眨眼,心中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很是开怀,忙应着:"妻主放心,都交给我,我让福伯明日一早便去办,聘礼一事,能从新置办的,我通通从办,往厚重了加,定不会委屈了慕之的"。
白佩兰也跟着附和,恭恭敬敬的送走萧老。
萧老见白家表态良好,心中也算满意。
待几人离去,白沫满脸惆怅。
"舅母,母亲,我先回院了"。
白佩兰心疼女儿:"你才醉酒,回去歇着吧,莫要胡想,一切有娘,明白吗"?
"嗯"。
白沫也不做逗留,带着立春回院了。
...
白沫让丫鬟们准备了一桶水温较高的热水,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去。
心里还是感觉好冷。
手上紧紧握着一块玉佩,这是沈清给她的同心佩,这该死的男人,还说送给妻主的,身体一好就不认人...
白沫越想越气,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
萧老与唐欣同坐一车,萧忆柳的马车上只有自己和小弟,她是局外人,这两日的种种都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