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正在水池边给孙子洗戒子的贾张氏,看到金东回来了,呲溜一下就钻回了自己家里,速度之快让金东都感觉不可思议。
于是轻轻摇摇头:呵呵,我还没想开始整治你这个“四合院里最讨人嫌”的禽兽呢,你就这样了?
啧啧,这神经过敏过得也是没谁了。
到了晚上天黑以后,秦淮茹竟然自己跑过来了,进了屋,并不关门,只说了一句话:
“能让我在这里坐会儿吗?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金东指了指床沿,示意她坐下。
“没问题,当然可以啦。看来你两口子这是想改变了。
今天是贾东旭让你过来的吧?我感觉昨天他就有些羞愧难当,所以今天没脸来见我,只能让你过来了。”
金东也不看她,手里没耽误写东西,继续和她唠叨:
“今天你来的目的啊,我猜有八成是想问问我,贾东旭该怎么改变,这也是贾东旭的想法。”
听到这里,秦淮茹轻轻地点点头,投给金东一个敬佩的眼光。
有的女人眼睛会说话。
很明显,秦淮茹就是其中一位。
金东手里的笔不停,继续和她唠叨:
“巧了,今天白天,我还真的稍微想了一下你们家的事儿。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给贾东旭断奶,不是说孩子那种断奶啊,我是说让他从他妈的溺爱中脱离出来。
现在在厂里已经没人时时护着他了,在家里再脱离他母亲的溺爱,以后你也不能事儿事儿都照顾他,让他回家以后该收拾屋子就收拾屋子,该做饭就做饭,该给孩子洗戒子就洗戒子,不会就学呗。
你看我就自己会做饭,没办法啊,生活逼出来的。
你一生下来就会做饭?这不可能吧?还不是后来学的?”
听到这里,秦淮茹又轻轻点点头,鼓足勇气问了一句:
“该怎么让他脱离他妈的溺爱?”
“很简单啊,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
听说贾家的农村老家离这儿也不远,就说他妈晚上睡觉打呼噜,影响得孩子睡不好;或者他妈晚上睡觉总爱放屁,都熏着孙子了,所以经常晚上哭闹。
随便一个她推脱不了的理由都行。
然后把他骂撵回老家去住,给几块钱饿不死就行,她会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听到这里秦淮茹竟然笑了,还给金东飞了个媚眼。
金东心里话:你可别想勾搭上我,你这就是附骨之蛆啊,被你粘上那还了得?再强之人也被你吸得血肉不剩,最后你们家的人还会把骨头渣都嚼碎吃了。
她这是是被我说的睡觉打呼噜放屁给逗乐了,有可能性啊。
嘿嘿!这后世高人总结的影响他人睡眠质量的五大恶习,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这样了?那我要是说全了,说不定你都开始要脱上衣了。
金东还是手里的笔不停继续唠叨:
“你回去和贾东旭偷偷商量一下,干这事儿,行动要快,动作要狠,争取在他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做完了。”
秦淮茹又飞过来一个媚眼,下定了决心:
“好,金厂长,我回去商量一下,我是决心要办干的,就看他的了。”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对,就得下决心去干。
贾东旭要是不同意,你就说跟他离婚,然后抱着孩子去易中海家那个小屋里去睡。
这个你放心,我只要跟他说一声,他绝对会同意。”
秦淮茹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给金东鞠了躬:
“谢谢金厂长的指点,这辈子难忘。”
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吆喝!她竟然还有点高兴的意思,还这辈子难忘,求求你快把我给忘了吧,我可不想跟你们家的人产生任何关系。四合院里捅娄子可以,但绝对不能掉入禽窝!
那玩意儿,虽然内部空间大,但扛不住天天被撕咬。
俗话说得好:小手一握,口吐白沫;大门一关,送你西天!
(我去!有这俗话吗?作者胡编乱造而已!)
此时段,金东抄录的是在市图书馆钓到的“大鱼”程老专家所需要的俄文翻译书籍《油脂化工概述》。此书并不厚,才二百多页,金东已经抄录了两个晚上,今天还不到十二点,他就已经完成了。
于是上床睡觉。
打呼噜放屁是绝对没有的,金东睡着的时候,安静得像个婴儿,这也是妈妈那么爱他的原因之一:
睡着像条死狗,醒来生龙活虎。
金东可不知道:他在后院儿睡觉,前院的贾东旭家可就翻江倒海起来了。
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首先是贾东旭大声抱怨:
“妈,你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睡觉放屁打呼噜,你看把孩子都给熏哭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满屋子臭味儿,我都想吐了,孩子还能不哭?”
接着就是贾张氏无力的辩解:
“我没感觉到放屁啊,打呼噜我倒是承认。”
然后就是秦淮茹边拍孩子边抱怨:
“妈~~,你这呼噜打得声音也太大了,我天天在你身边谁,都快被你给震聋了,孩子说不定也是被你给乱醒的。”
拍也不管用,孩子还是哇哇大哭。
贾张氏的气势更弱了:
“我没听到自己打呼噜声儿打啊?”
贾东旭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
“妈,你自己都睡着了,怎么可能听得见?我可是打小跟你睡一个屋里谁,我都十五六了,有时候还能被你给乱醒,你还说声音不大?”
接着就是秦淮茹的哭泣声: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生在这么个家里啊,天天晚上都睡不到个安稳觉,咱娘俩还是一块死了算了!唔~唔~唔~”
又是贾张氏无奈的声音:
“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晚上不睡觉吧?”
秦淮茹的哭声夹杂着孩子的哭声更大了:
“唔~~唔~~唔,我苦命的孩子啊,为了你能活下去,咱娘俩赶紧逃命了吧,在这个家你可过不了!啊~~~啊~~~”
贾东旭的声音更加愤怒起来:
“妈,你这天天、我被你给养得有气无力的也就算了天天的还不让你孙子活了?”
这时候前院儿几家的灯全部都亮了,就连中院的刘海忠,也被乱醒了:他这几天在单位正混得风声水起,今天晚上又是三个鸡蛋两杯酒,在床上谁得正舒服呢,一下被贾家给搅和了。
这带着官威的吃床气可是有点儿大!
穿好衣服下了床,又提溜起牛犊般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好像是护卫一样,爷仨昂首挺胸地就到了前院,分开围观的人群,直接就用干锻工的手掌,猛拍贾家的门,边拍还边朝里边喊:
“贾东旭!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让邻居们睡觉了?”
秦淮茹听声音就知道是刘海忠:这不是前几天刚刚弄服气婆婆的刘海忠吗?好嘞,这下援军来了!
一边哭得更大声了,一边示意贾东旭去开门!
贾东旭刚打开门,一股恶臭就从屋里扑面而来,围观的众人都被熏得统一后退三步。
豁~~贾家这是晚上在家偷偷煮大粪了吧?不但煮了,还又闷透了?
刘海忠手一叉腰:
“我说贾东旭,你们家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秦淮茹抱着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跑到刘海忠身边,哭着说:
“刘师傅,听说您可是在厂里当官的,您可得给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可活不下去了啊!!!”
刘海忠听到她这么说,腰板挺得更直,头也昂得更高了,指着贾东旭问:
“贾东旭,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东旭满脸通红,充满尴尬地说:
“刘师傅,不!刘组长,我们家可是天天晚上差不多都是这样,本来孩子拉屎撒尿就挺臭了,我妈还睡着就打呼噜放屁,今天我妈不知道吃了什么,这屁味儿有点能,把孩子熏的不停地哭闹,您知道,我明天还得上班,你说我们家还能过下去吗?这不我媳妇刚刚就闹着要带着孩子走呢。其实我也想走,干脆辞把工作回老家种地得了,这罪,我也受够了!”
刘海忠一听,朝屋里大吼一声:
“贾张氏,你这可是做了大孽了啊,你给我出来!”
贾张氏哪儿还敢出来啊,别说刘海忠,就光是前院儿的人,还不把她给撕吧了?
只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