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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重生:九千岁将我视为掌中娇 > 第76章 主子

第76章 主子(第1页)

    是夜,月悬于空,凛风袭来,枫叶沙沙作响,一匹快马,穿梭在街市人群,奔向公主府。

    一只白色信鸽,落在某户人家,在马驰过之际,又继续赶路。

    阿笙坐在窗前,月光落在阿笙的手腕处,她顺着那微弱的光,望着那半缺的月亮,一人默不作声。

    这月,究竟何处,会更圆,更亮?

    阿笙竟也想不起南蛮的月是何样。

    奴月看着那一轮明月,知道公主还是受了惊,此时也许还在担忧王妃,便着人去取了酒,自己则将公主的琵琶取来。

    公主烦心的时候,很喜欢弹琵琶。

    奴月轻轻剥去琵琶的裹布,慢慢放在乐台上,“公主,王妃尤爱公主的琵琶。”

    “不知,王妃,现在该去何处听上一听曾经的琵琶声。”

    阿笙低头,思起故乡,思起异国,思起故人。

    她取下面纱,泪水夺眶而出,却不见悲伤的哽咽之声。

    阿笙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美眸,纤细的手抬起,指尖徘徊在琴弦之中,那一曲琵琶声响起,阿笙的手里是故乡,是故人,是故景;阿笙的曲中是思念,是欢喜,亦是悲伤。

    “曲慢慢,别凄凄,霜落庭前,半载春秋,别离再不见……”

    曲是阿笙母妃教的,谱是阿笙写的。

    听弦断,断那三千相思;坠花湮,湮没一朝回忆;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奴月阖眼,感受旋律之美,她一向是喜欢阿笙的曲子,无论是悲是喜,奴月总有一种被感染了的感觉。

    寝宫外的侍女从双和从竹,原是快要困了去,竟也在这一曲之中,潸然泪下,思起故乡。

    月,独挂于空,耐不了孤寂,也觅了星星点点,闪烁期间。

    阿笙曲未完,情至深处,却划破了指腹,断了琴弦。

    “啊!”

    阿笙轻言,停了手,终了曲。

    这一曲,断了弦,割破了阿笙的指腹。

    阿笙收回那被割破了的手。

    奴月赶忙去取药。

    看着指尖的血,阿笙用指甲轻压其旁侧,让血慢慢流出,直到那一点红越发明显,阿笙才将它放入嘴中。

    奴月再来之时,拿了一大堆药材,却不知该用何来止血。

    “公主,这,这该用哪个?”

    奴月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在地上,拿了一个白色的,拔开瓶塞闻味道,除了有些刺鼻,奴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奴月,一点小伤,无碍。”

    阿笙将琵琶放在席座上,伸手握住奴月惊慌失措的手背。

    这些年,阿笙受伤又何止这些,阿笙早就习惯了。

    唯一不同的,无非就是,受伤后,也没了母妃来替她包扎。

    “公主,奴月,奴月也想回南蛮了……”

    看着阿笙手上的伤口,奴月的手臂也在隐隐作痛。

    奴月也受伤了。

    那是白麽麽所赐。

    可奴月不敢告诉阿笙,她怕公主殿下知道了,会去宫中大闹一场。

    是,公主一定会去的,奴月知道。

    奴月太了解公主了,她知道公主遇事会忍,她也知道公主会拼尽全力去保护要保护的人,尽管最后受伤的会是公主自己,公主还是会那么做。

    奴月不想坏了公主的事,也不想让公主与人树敌。

    “奴月,怎么了?”

    阿笙蹲在地上将奴月搂进怀里,奴月的眼泪不自觉地滴落在阿笙白洁的肩上,那突如其来的冰凉,阿笙知道那是眼泪。

    奴月很少如此,今日怎地?

    “奴月,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奴月慢慢抽搐,哽咽着声音,“公主,没有人欺负奴月,奴月,奴月是怕有人会欺负公主。”

    “以后公主要是嫁给了太子,那不就日日夜夜都要在那皇宫之内……”

    那样的话,公主岂不是又要被困住,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会不会,也像奴月一样,受人欺辱。

    “奴月,别怕,别怕。”

    阿笙拭去奴月眼角的泪水,还有脸颊的泪痕。

    “我阿笙,但凡是在西陵一日,便会保你无恙。”

    “何况,除了母妃,你见我怕过谁?”

    “奴月,别哭,过两日便是七夕,届时,我给你觅给好郎儿,将你嫁了出去,如何?”

    阿笙有意开玩笑,挑逗奴月。

    “公主……”

    奴月破涕而笑,一脸娇羞的模样。

    想来,奴月也的确是要嫁予人家为妻了。

    阿笙摸了摸奴月的长发,唤了人,叫人将那地上的药材悉数放回了原处,唯独那把琵琶,阿笙未曾让人动过。

    那是阿笙最喜欢的琵琶,是母妃赠予阿笙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那弦,是母妃寻觅了上好的琴师打造的。

    阿笙抚琴,叹一声气,心想着,不知道何处,方可觅到此弦。

    忽地,一只信鸽,落在断了弦的琵琶处,看着阿笙。

    阿笙看出来了,那是母妃的信鸽。

    “奴月,是母妃的信鸽!”

    阿笙一脸惊喜,想着母妃终于给她写信了。随即,又满脸忧愁,担心母妃又被父王……

    “公主,奴月以为,王妃当是教你日后如何为人新妇。”

    奴月摸着那只信鸽,笑盈盈道。

    阿笙看着奴月,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嘴角一撇,又一笑。

    “奴月,先去关门。”

    阿笙取下信鸽脚下的信,连忙拆开,却再受重创。

    仅是信中的那三言两语,阿笙便失去了,唯一的牵挂。

    一滴一滴眼泪从阿笙的眼眶里滚了出来,掉在手里的信笺上,泪痕化开来,墨色着了湿湿得光润夺目。阿笙两手把脸一捂,泪水从指缝里向外涌出,还是滴落在那一纸书信上,浸透了纸页,模糊了字迹,啃食了阿笙。

    “吾妹阿笙,今家书一封,慰亡母之遗,记之,勿忘!”

    “天明元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初夏,南蛮王和王妃双双殒命,遵母妃遗愿,望吾妹阿笙,速速嫁予西陵大将萧穆景。”

    “母妃之死另有蹊跷,望吾妹勿轻举妄动,切记辅助兄长,静待真相。”

    阿笙坐在案几前,窗口的风,吹走了那一纸书信。

    奴月跑上去,捡回了那一纸书信,虽是看不懂字,却是看得明白阿笙的情绪。

    阿笙的眉尖是流浪,阿笙的眼角是忧伤。

    阿笙的心当是心碎。

    必是如一万只虫蠕啃食。

    “不,不,不……”

    阿笙那一句已是撕心裂肺……

    奴月关了门,再回到阿笙身边时,只见阿笙一人,坐在案几前,掉着泪珠。

    “不,不,这不可能。”

    母妃怎就死了?

    那天,母妃还叮嘱我,还抱着我,怎地,就没了?

    “不,这不是阿兄的字迹,定然不是……”

    阿笙又拿起那封信,想找出端倪。

    可,那封信,还是落在了桌上。

    她没有理由不再相信。

    她眼里,微光暗淡,想着母妃从前伤痕累累,想着自己从前不听话的模样,想着母妃细心叮嘱,想着……

    为何,是母妃?

    蹊跷,在何处?

    阿笙想让自己不再这样哭泣,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站起身,阖眼。

    却还是,崩溃!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在阿笙脸颊,滴落在案几上,阿笙的手颤抖着,嘴角受不住控制,连最简单的呼吸也变得艰难。

    阿笙将桌上的东西一推在地,似笑非笑地,眼角的泪水却在拼命地向外涌。

    奴月看着满地残迹吃了一惊,门外的侍女们被吓得叫出了声,察觉自己没了规矩,连连捂住自己的嘴,眼还是干瞪着。

    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但她们从未见过公主这般模样。

    而,里面的阿笙。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走到哪里都随手拿起东西往地上砸。

    书籍,茶水,桌椅,花瓶,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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