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扬鼻子上插着氧气管，他抓紧上官娴的手，指着秘书道：“现在就说，别想瞒着我！”

    秘书纠结着，他看向上官娴，上官娴又看向洛清扬。

    “阿娴，我没有多长时间了。”

    他又拿起身边的手机道：“我也有渠道，你们瞒不了多久的。”

    上官娴握紧洛清扬的手，朝着秘书道：“说吧！”

    “顾先生重伤，正在上京救治，情况不乐观。”

    洛清扬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出。

    “带我去看看他。”

    上官娴哭诉道：“不行，你现在身子怎么还能动的了。”

    “阿娴，小言够可怜了，这时候我们两个怎么能不在呢？”

    洛清扬抚摸着上官娴的白发，断断续续道：“我的身子我知道，我也就……就这两天了，所以让你别告诉几个孩子。”

    “让我见见……小言吧。”

    上官娴流着泪，点了点头。

    就在叶清歌离开时，洛清扬被抬到医院，他颤抖着手，指着手术室，老泪纵横。

    “小，小言！”

    一口血直接喷在身上的毛毯上，洛清扬晕了过去。

    “老爷子！”

    “快来人啊！”

    “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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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歌赶到上京的医院时，姜念霜正在医院抢救，将解药递给医生后，叶清歌虚脱地跌坐在地上。

    不久前刚刚赶到的秦家众人围上前来。

    姜以薇颤声道：“阿言呢？”

    叶清歌红着眼看向她，嗓子涩哑：“他……他……”

    姜以薇抓住他的胳膊，她快要急哭了：“他怎么了？你说啊！”

    叶清歌紧咬着牙关一直不说话，死死盯着手机，直到二十分钟后，一个护士走出了手术室，朝着姜以薇道：“女士，您女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接下来静养就行了”

    叶清歌听到姜念霜活了下来，兀地站了起来，悲怆道：“跟我走，他中毒在抢救。”

    叶清歌往出走了没有几步，遥远处传来了防空警报的声音。

    防空警报声哀怨婉转，声音逐渐变大。

    紧接着，一声声钟鸣声响彻天地。

    铛～铛～铛～

    像是呼唤归家的亡灵般，荡涤聆听者的灵魂。

    叶清歌浑身发颤着转过说，对着几人说道：“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吗？”

    秦母作为从小在龙国政治中心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防空警报加之钟声代表着什么。

    她红着眼，捂嘴道：“只有对龙国极具贡献的人去世时，才会敲响的丧钟！”

    铛！铛！铛！

    沉厚悠长的钟声遂一声一声地震响长空，好像人已站在极高的峰顶，那钟声却又用力拉拔，要把人超度到无限的青空中。

    叶清歌两腿发抖，他往回走了两步，两腿发软到不能支撑他走下去。

    看着他哭得像个孩子，秦婉颤声对自己母亲说道：“妈，你的意思是……”

    叶清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小言他……”

    “小言他……”

    “小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