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笼罩的废墟之中。
吴修看到朦胧的血色身影拖着巨斧向他走来,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一阵烟尘,最后化作一道血色残影,瞬间来到吴修面前。
没有丝毫犹豫,吴修见状身形暴退的同时手中虚星乍现,一掌拍向谭通化作的血色身影。
谭通周身血雾笼罩,见虚星飞来,不避不闪,一手握住被被血气包裹的巨斧,狠狠地砸向飞来的虚星。
“轰……!”
虚星爆炸,直接将血雾笼罩的谭通炸成一丝丝血雾。
然而吴修并没有大意,他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谭通绝对有古怪。
正如吴修所料,那被炸开的血雾,忽然变成数十道手持血色巨斧的人形血雾,同时攻向吴修,那笨重的巨斧此时,好像变得十分轻盈飘逸。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吴修丝毫不敢大意。他并指成剑,迅速虚空画阵,一瞬间阵成,吴修手托九劫雷阵。
“九天罡雷,专破邪祟。”
言罢一道雷霆从阵法中激射而出直接劈向一道血雾,击中的瞬间雷霆瞬间蔓延向其他血雾,发出一连串霹雷啪啦的声响。
“啊!”
一声声痛苦至极的凄厉惨叫声从血雾中传出,随后所有血雾汇聚在一块,重重的摔在废墟之上。
倒在废墟之上的谭通,周身被鲜血覆盖。他你的嘴角还不断地向外涌出一道道鲜血。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谭通,吴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清楚的感觉的谭通的生命正在飞速的流逝。
“你要死,应该是你这诡异功法的缘故吧,这功法能够燃烧气血,短时间内提升你的实力。”
然而此时的谭通,已经虚弱至极,如同狂风之中一只不能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吴修十分艰难的开口说道。
“你究竟是谁?”
听到谭通那蚊蝇一般的声音,吴修淡淡回应。
“吴修!”
只是那谭通话刚说完,最后一口气便彻底散了。
此时吴修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杀了这么多军皇山的弟子,按道理来说军皇山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讳。
事实上谭通几年前便下山历练,一直未曾回过宗门,所以并不知道吴修,杀了不少军皇山修士。若是他知道就连血旗楼的卢化天都死在吴修的手里,即使他再自命不凡也不敢去招惹吴修。
吴修一甩衣袖,挥散四周的烟尘。
广场周围的人,看到见烟尘散去,纷纷向看向战斗的中心。
见站着的那人是吴修,林业和林玉山的脸上瞬间挂满笑容,只是林业并没有笑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开心。
相反此时周让的心情如坠冰窖,他悄悄转身想要溜走,这时却被林让叫住。
“周家主,你这是要不辞而别吗?”
周让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声音低沉。
“林业,你想怎样?难道你想把我们都灭口吗?有种你试试,你杀了军皇山的弟子,你们林家就等着被军皇山的怒火焚烧殆尽吧!”
林业何尝不知道这个,只是他心中明白,就算他把渡楼拱手送给周让,最后大概率还是会落得家破人亡的收场。
“我林业虽非什么善人,但也绝非那心肠毒辣,随意草芥人命的恶徒。你周让要走我不拦着,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有笔账要和你算一算。数日前,你暗中指使人截杀犬子。若非犬子遇到贵人相助,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周让门头紧皱,看了看林玉山,而后目光偷偷瞟了瞟,一脸轻松笑意的吴修。最后看向林业。
“那你想怎样?”
林业没有说话,冷哼一声。挥手一道玄气斩向周让身边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
“啊!”
只听那男子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随后便倒了下去,他的一条腿被玄气直接斩断。青年男子双手抱着一条腿在扭曲着身体在地上哀嚎。
林业的突然一击,周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见儿子被斩掉一条腿,立刻弯下腰抱着周仁峰。而后转头死死盯着林业,丝毫不掩饰就要溢出眼眶的恨意,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
“可以了吗?”
林业沉默不语。
周让见林业不说话,便抱歉还在哀嚎的儿子,默默的向着渡楼出走去。就在他刚踏上向下去的台阶时,突然背后传来林业淡淡声音。
“从今日起风岩城没有周家。”
周让脚步一个踉跄,怀中的周仁峰差一点摔了下来,但他并不敢说什么,只得快速的离开,毕竟那杀死谭通的白衣青年可是丹仙宗的大师兄范畴。WwW.ΧLwEй.coΜ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白衣青年根本不是范畴,而是一个散修。
林业转头看向吴修,躬身弯腰对其一拜,表示心中的谢意。
“多谢吴道友再次仗义出手!以后若是有用得着林家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林家自当竭尽全力。”
吴修笑了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此次并非我仗义出手,即便是没有你们林家,那谭通也会,对我出手,他以为我在假扮丹仙宗的大师兄。而碰巧他好像和那范畴关系还不错,那范畴曾数次要杀我,而不得。而且我还是军皇山的死敌,只是这谭通似乎并没有认出我的身份。
所以严格来说,那军皇山的人以后若是追查起来,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你们林家,而且我把你们的渡楼驿破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