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本是故意,可情急之下下滑的幅度太大了,这下可摔得够惨。&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蒙蒙!”霍睿东扔下猎枪向她跑过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扶她起来,她T恤牛仔裤沾满了泥巴,手肘也被碎石划破了。
“我故意的。”她索性承认。
“你找打是不是?摔在地上不疼吗?”他拉过她的手臂查看,跌破那处脏兮兮的还沁着鲜血,他赶忙拿出携带的纯净水给她冲洗伤口。
江蒙疼得直呲牙,那只斑鸠妈妈叼着一只青虫飞回鸟巢去哺育雏鸟,幼细的啾鸣声传来,她抿嘴笑了。
“我们得赶快下山,我怕你这伤口感染了,农庄里有常用药卖。”他皱眉。
江蒙尝试着走了几步,摔倒的时候膝盖撞到山石了,痛得她腿都伸不直。
“活该。”他没好气地骂。
她低眉敛目不敢吱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半蹲在地上,回头看她:“上来我背你。”
她挪过去伏在他背上,他反剪双手托住她臀部站起身往山下走。
“你的猎枪。”她小声提醒。
“拿着一杆猎枪上山一枪没放,早晓得丢你在农庄我一个人上山。”
他放下她走回去捡枪。
她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心里无比雀跃,不管怎么说,她今天成功救了一只母斑鸠,让那几只哇哇待哺的幼鸟没有失去妈妈。
下山途径一处溪流,江蒙吵着要歇会儿,霍睿东很是纳闷:“蒙蒙,明明是我辛辛苦苦的背你下山,我还没喊累呢。”
“我屁股都被你箍痛了。”
“那就休息一会儿再走。”他走到小溪边的一块巨石将她放下,让她坐在上面。
溪水碧绿清透,几尾小鱼儿在水底悠然自乐地游来游去,溪边一棵枇杷树偶尔落下一粒熟透的果实,漾起一片涟漪。
江蒙童心大起,硬要下去抓鱼,霍睿东无奈,只得帮她脱下鞋子,扶着她踩在水里。
她弯下腰去捉鱼,那几尾鱼儿体积小又滑溜溜的,她哪儿能抓得住,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趁他不备,捧了一汪水浇在他脸上,他抹脸的功夫,她早就咯咯笑着逃得远远的。
“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弯腰双手掬起溪水猛向她泼去,她惊叫着闪避,淋了一脸一身的水。
“霍睿东,你欺负人。”她手指着他控诉。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头长发都浇湿了,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湿漉漉的T恤紧贴着身子,噘着小嘴委屈兮兮的,小模样可笑及了,夕阳的余晖斜照着她,像是千万缕金光将她全身披挂。
他看着她,恍惚间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黄昏,他送一批儿童用品去江县的孤儿院,还未进大院,就被一阵悠扬的乐声吸引住了,他走进去,她坐在一棵大树下正在拉大提琴,四周围坐了一圈的小孩子,手托住腮听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拉琴。
她沐浴在金灿灿的霞光里,连睫毛发际都是金色的,凝神拉琴的样子好恬美好安静,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几绺碎发滑落在她脸颊上,他忽然就很想走过去为她拂开。
“蒙蒙,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她像蜗牛一样慢慢挪到他身边,他弯下腰:“天快黑了,我们得快些下山,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上山来玩。”
“睿东,很喜欢这个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零距离地亲近大自然,感觉好舒服。”她伏在他背上。
“那以后我就在这附近买下一座山,我们在山下建一个农庄养猪养鸡,白天就到山上来打野味。”他背起她涉过小溪疾步往山下走。
“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田园式的生活,我喜欢。”她喜孜孜的,再一回味他的话,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你就是个暴君,老忘不了残害小生命。”
“你信不信我扔你下去。”他吓唬她。
“霍大人我错了,你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她笑嘻嘻的。
“看我晚上怎么罚你。”
她当然懂这个“罚”字是什么意思,臊红的脸蛋埋在他宽厚的背上不吭声了。
到了农庄,霍睿东去小卖部买了纱布消毒药水之类的,一回到住所,就拉着江蒙去浴室冲凉。
“我自己洗。”她往外赶他。
“还害羞啊?你光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伸手就剥她衣服,她扭扭捏捏地躲。
“听话,洗完澡好给你上药。”他板着脸。
“可是我们已经分开两年了,你总得让我有个适应期吧。”她气咻咻地说。
“从现在开始适应。”他哪容她再啰嗦,抓住她就脱掉她的T恤,等把她裤子剥掉站起身时,他的脸忽然阴了,眼底乌云翻滚,像是要发火的前奏,江蒙不明就里,抬手去摸他脸:“你干嘛忽然摆张臭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