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我撑腰的感觉真好。”她嘴角轻扬，乌溜溜的大眼睛蕴着笑。

    “傻妞，你是我的人，我肯定得护着你。”他说完似乎还意犹未尽，又补充一句，“从小我就护着你。”

    江蒙瞪着他，直到他心虚地咳了几声。

    “我那会儿不是喜欢你吗？小屁孩不懂得怎么表达，你那时候又臭屁兮兮的不爱理人，我气不过就……嘿嘿……”他干笑几声。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时候被你欺负死了，那会儿一见到你就跟见到阎王派来索命的小鬼似的，吓得掉头就跑。”

    他表情讪讪的，过了一会儿又问：“那我离开江县以后你有没有想过我，咹？”

    “切，还想你呢，我那天和爸爸一起回到大院，听隔壁的阿姨说你和你爸妈一起去天安了，我开心死了。”

    “有多开心？”他憋着气。

    “那感觉……”她作思索状，“就像是感觉过年一样，恨不得买挂大鞭炮放一放表示庆贺。”

    “死丫头片子，枉费我走了以后还对你朝思暮想的。”他恨得牙痒痒，一个翻身压住她，伸手在她胳肢窝一阵乱挠。

    “救命啊……救命啊……”江蒙咯咯笑着躲。

    “说你那会儿也喜欢我，我走了以后你天天都想我。”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呵她痒。

    “沈斌不要了……我生气了……”她笑得滚作一团。

    “说不说？”

    “你好无聊啊。”

    “不说是吧？我继续。”

    “啊……不要了……我说我说……”她连连讨饶。

    他停了手，无比期待地看着她。

    “你离我远点我再说。”她大口大口喘气。

    他老实地退到隔她一米远的距离，等着他的小媳妇儿给他说情话。

    江蒙翻身跳下床就往洗手间跑，跑进去回身从门缝里对他做了个鬼脸：“沈斌，你现在耍无赖的样子就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癞皮狗磨人精，我宁死都不说违心的话。”

    “呯”门关上了。

    沈斌下床正要走过去踹门，床头柜的座机响了，他顺手拿起接听。

    “斌子，是我，老魏。”是魏辰东。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啊？”他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打你手机关机，只好打你家里电话了。”魏辰东说，又压低声音问，“江蒙在你身边吗？”

    “有什么你说吧，她在洗手间。”

    浴室门“吱溜”开了，江蒙从门缝里露出小脸：“谁啊？”

    “从小护着你的人。”沈斌回答。

    江蒙先是一愣，接着马上笑了：“是东子哥。”

    “斌子，我和你讲话江蒙听不见吧？”魏辰东又问。

    “她离我远着呢。”沈斌不耐烦了，“半夜三更你搞什么名堂，有话就直说。”

    “我现在和迟晓蝶在一家茶楼，她在雅间里，我走出来给你打电话，这个女人很难缠啊，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她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还说不要你负责，她会独自抚养大。”

    “她是不是有病啊？你叫她去死。”沈斌气急败坏地说。

    “斌子，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你是当事人你同她说比较好，我在旁边当个见证人。”

    沈斌压根儿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可又怕她哪天发疯了去找江蒙，于是便说：“我现在马上过来，你把地址告诉我。”

    收线后他坐在床沿凝神想了想，从床头柜里拿了几摞钱塞进手包里，又去敲了敲洗手间门：“妞，老魏找我有点事，我得出去一趟，你要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江蒙在里面答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他开车到了魏辰东说的那个茶楼，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他进去直接上了二楼。

    摸约10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茶楼门口，江蒙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沈斌的车停在旁边的停车位。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她一时兴起，拿了里面的分机电话偷听沈斌和魏辰东的谈话，虽然只听见后面几句对话，她却隐隐觉得沈斌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于是他前脚刚一走，她后脚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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