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我和你爸商量好了,过阵子就搬到海市来住,你康城水郡那套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我和你爸就住那儿。&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吴秀琼说。
“海市是海洋气候,你们长期住能习惯吗?”父母在这个时候来不是添乱吗?如果蒙蒙记恨着吴秀琼当初逼着她离婚的事,他还怎么能争取到她?他如今在她跟前的谨言慎行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进攻”。
“只要能经常见到我的小孙女,有什么不习惯的,海市我又不是没住过。”
“行吧,你们爱来就来,不过最好等2月,我这阵子实在是太忙了,没空招呼你们,就这样说定了,2个月后你们二老再来。”沈斌敷衍一句收了线。
“斌子,你父母想来看思思,你就让他们来吧。”晒完衣服的江蒙端着空盆走进客厅。
“妞,我不是怕你还记着以前的事吗?”沈斌看她一眼。
“我忘不了。”她很快说,当年在沈家受到的轻怠和吴秀琼对她的敌视怎么能忘得了?在和斌子离婚前数日里,她在婆婆眼里俨然就是要逼死她丈夫的凶手。
她当时内心的荒凉和绝望怕是沈斌也不能体会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被遗弃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思思毕竟是他们的亲孙女,我不能剥夺他们含饴弄孙的乐趣,仅此而已。”她继续说。
“蒙蒙,是我对不起你。”他喃喃道。
“从你的角度我能体谅你,你母亲我无法原谅,对不起。”她走到沙发前拉起女儿的小手,“宝贝,我们回房睡觉了。”
“妈妈,今晚我想和沈叔叔睡,他答应我了,明天早上要给我梳小辫子。”思思细声细气地说。
“斌子,那你照顾思思,我去睡了。”江蒙牵了牵嘴角,溢出的是一抹苦涩。
沈斌后悔不已,真想给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无端端地干嘛给她提以前那些事?不是生生地扯开了她早已愈合的伤口吗?
魏辰东觉得有些蹊跷,江蒙和思思在沈斌家住了小半月了,他从没见江蒙接听过霍睿东的电话,前几天他和老霍一块儿吃了顿午餐,席间两人很默契地没提到她们母女,只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霍睿东比以前更沉默了,一顿饭下来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脸色平静喜怒难辨,眼底是沉沉郁色。
走出餐厅,他终于忍不住问:“蒙蒙母女俩现在住在斌子家里,你应该知道吧?”
“思思是我让小陈送到沈斌家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度了?思思也就罢了,你放心蒙蒙一直住在沈斌家里?”魏辰东按捺不住好奇心。
“你还想问什么?”他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师奶一样八卦了?”
“随便问问。”魏辰东识趣地闭嘴了,他和霍睿东是同龄人,又是大学同窗好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他一直心存敬畏之心,和他谈正经事之前一般会先打个腹稿,免得一不留神触犯了霍大主席的天威。
那天回到家,他仔细观察了江蒙,她神情似乎也很平静,至少他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他纳闷了,私下里抓了沈斌来逼供。
沈斌摊摊手:“你想知道什么?”
“老霍是不是把蒙蒙母女正式移交给你了?”
“真那样,我明儿就把他的长生牌位给供上。”
“蒙蒙没向你透露点什么吗?”他不死心地问。
沈斌斜乜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啊?对我和蒙蒙的事这么上心。”
“当哥的关心你们不成吗?”他理直气壮。
“切,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干了,皇帝不急你这太监急什么?”沈斌鄙薄地扯扯嘴角。
“行了,以后你和蒙蒙的事我再也不过问了。”
沈斌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魏辰东只好按捺住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静等他们三人的未来走向,不,加上个活泼可爱的小思思,应该是4个人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霍睿东12月初去美国之前约他长谈了一次,威尼斯酒店的商务套房里,一壶极品铁观音,两盒特供的白条香烟,两人从黎明时分一直谈话至深夜,竖日清晨他开车送老霍去机场时,两人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倦意。
目送着霍睿东一瘸一拐的身影走进安检,许多年不曾流泪的他眼角竟有微微的湿意。
难言情伤,难解思量。
江蒙提着一桶水到楼梯拐角处,拧了抹布擦拭扶手,思思正跪在客厅柚木地板上玩拼图,沈斌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带思思去商场买玩具衣物,只要是宝贝女儿的小手一指,他立马就会扔进购物车里,刷卡付账连金额都不会看。
江蒙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他为女儿在成长过程中他的缺席而感到深深愧疚,不免对女儿娇宠了些,可她也再三提醒他,对孩子可以爱但不能太宠溺了,对她的成长没有好处。
他嘴上答应她,背地里照样对女儿有求必应,对他这种阴奉阳违的行为江蒙只能无奈地置之一笑。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们也不给思思打电话啊?”小丫头忽然抬头问。
“哦,爸爸工作很忙。”
“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吗?”思思小嘴一瘪像是要哭的样子,“他不知道思思会想他吗?”
江蒙鼻子一酸,傻丫头,你和妈妈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呀,你爸爸他不要我们母女了。
“妈妈,我想爸爸也想可乐。”思思站起身蹬蹬蹬地跑到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