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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了吗?那个……”
杭雁菱讪笑着,扒拉掉了头上的菜叶子,乖巧地坐在木头地板上,用无辜地双眼看着发飙的恶女。
“你看,前因后果我已经说了……也不是多过分的事儿……”
“是,的确不过分。在那凝珑专门为你设计的幻境中,有一个能够陪着你,还动心思从凝珑手底下救你出来的女孩儿,别说救她了,你就是爱上她,娶了她,和她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在你那幻境里面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也不错吧?”
“大人,我绝无此心,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心防重心思深,对其他女人向来都是表面亲昵内心疏远,大人明鉴啊——”
杭雁菱夸张地匍匐在地请求恶女的原谅,恶女本是一肚子火气,但看到杭雁菱这番滑稽的模样,肚子里的气也泄了许多。
“算了,也好,把她放出来,一定会让那个凝珑很头疼是吧?”
“您明鉴!”
“要这么说的话,能多恶心恶心那个疯女人怎么都是好的。”
“说的太对了。”
“不过——其他人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恶女翘起二郎腿,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杭雁菱:“男人这种东西,听说向来是喜新厌旧的。这在北州刚碰到了新的漂亮妹妹,怎的就一点都不担心其他人了?你那公主、学姐、还有师姐可都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和你一样被凝珑给掳走了,你不优先考虑她们的下落?”
“嗯……关于这一点,我是有想过啦。”
杭雁菱顺势就要站起来,恶女眼睛一瞪:“趴着!”
“是……”
杭雁菱重新匍匐在地上,低着头讪笑着说道:“我仔细考虑过,结合幻境中发生的事情来看,凝珑对于她们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或许会对她们几个人洗脑,但绝不可能伤害到她们的性命,毕竟她还需要她们来控制我乖乖听话。”
“幻境中?呵呵,你们在幻境中玩的挺热闹?”
“没有,只是作为普通同学在一起念书上学而已。”
“……真的?”
恶女狐疑地看了一眼杭雁菱,哼了一声:“罢了罢了,你这怂货,就算真的在幻境里把这几个剥光了推到你跟前,你怕是也有色心,没色胆。”
“您说的真的是太对了,那个,冒昧的请教一下,我可以站起来了吗?”
“起来吧。哼……今后你打算怎么做?听你说的,那个家伙的状态关系到火山脚下的人,贸然把她带出来会威胁到山下面那四座城的人吧?你不是最在乎这个了?”
“但早晚要探查一下封邪山如今情况的。凝珑的出现比我预想的早了几十年,她在北州的影响究竟如何我并不知晓。既然你是在暖春国发现得我,说明那里至少有她据点之类的东西。咱们打个回马枪,看看他们的反应。”
“我前天才大闹了一番,估计已经全城戒严了。更何况你被抢走的事情人尽皆知,凝珑怕是也要在北州对你发出通缉,等几天风头过了再说呗?”
“不,就这几天是最好的下手时间。”
杭雁菱笃定地说道:“凝珑本身现在还应当被牵制在幻境之内,这几天她无暇应对变化,咱们乔庄了回去,趁着你引发的骚乱还未完全结束浑水摸鱼一把——”
杭雁菱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闭上了嘴巴。
。
恶女也微微抬起头,眼睛看向了西南方向的窗户。
这所临时建造起来的房屋窗户是由树脂构成的透明材质,因而能够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雪地上有两个黑影正在向着木屋的方向接近。
屋子里的两名少女对视了一眼,恶女抬起手比划出了一个手刀,往下一划。杭雁菱连连摇头,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门外。
恶女冷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而杭雁菱也收拾好了刚刚被恶女打乱的东西,坐在原地,闭上双眼调息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
木屋外走来了两个身穿蓑衣的男人,一个约么在四十岁,一个则是十五六岁出头。风雪在他们的肩膀上累着厚厚的一层,两人的脸都呈现出被冷风吹出来的红,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用目光征求了一下同行人的意见,见同行者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您好,有人在么?”
“有。”
木屋的门被吱嘎一声打开,一个狐媚的女子笑盈盈地问道:“哟,两位贵客,这天寒地冻地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我们……我们想要借用贵宝地休息片刻……”
年轻人看了那狐媚女子一眼便错开了视线,而中年男人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后,微微行礼:“不,还是不了,多有打扰,恕罪。”
“师父……?”
“别问了,快走。”
“可是师父,再走咱们又能走到哪儿去……”
看来,青年人和中年人是师徒关系。
由杭雁菱幻化而成的凛夜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模样,看着倒不像是官兵之类的城防官员。身上的蓑衣上沾染的霜雪说明他们已经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那年轻人的脚踝已经有了冻伤的痕迹。
仔细观瞧了一阵,凛夜也收敛了狐媚子的相貌,拖着声音:“得了,瞧你们两个的样子,再走个不到二三十里地就要饿毙在风雪中。进来吧,真当那吓唬小孩的狐婆子歌是真的?”
狐婆子歌是北州地带流行的一种儿歌,和狼婆子,熊婆子一样,老人吓唬小孩不要随意外出的童谣。不过在北州这边则是多了一层警告小孩不要在雪天外出的含义。讲的是在雪地行走的人饥寒交迫时会在寒天雪地中见到一所温暖的木屋和美女,若是贸然进入就会被住在里面的狐婆子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杭雁菱说出了这番儿歌,也相当于自证了本地人的身份,加上她这后一句多少带了点北州口音,比刚才那个骚里骚气的动静多了几分人情味。
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杭雁菱侧过身子,将两人让进了屋子里。
那小年轻惊讶于屋子里的构造,看着那一团篝火,宛若见到了活命的希望一般跑了过去。伸出双手在火跟前烤着,连蓑衣都顾不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