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终是没有忍住,轻轻地落了下来,砸在了简沫的手上。&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简沫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容湛察觉到了,他抱着她,第六感变得尤为敏锐,这些年他一个人强忍的痛楚,在她手指颤动的那一刻,拼命涌了上来。
于是,有了开始,就愈发的难以克制了,简沫的手背湿成一片,每一滴眼泪,都是那般的滚烫,而他,似乎要将他一生的眼泪要在这一刻流尽。
“沫沫,沫沫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哪怕你恨我。”
容湛终于开了口,嗓音沙哑到了极点,他的声音很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更多的隐忍跟压抑。
他总算不对再对着骨灰盒自言自语了,他的沫沫,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他应该知足的,不该贪婪地还奢望她还能爱他,在他那么卑劣伤害的行为之后。
她不爱他了,那么就由他来弥补,他爱他,他会等,他等着她重新爱上他。
要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爱他了,那也没事,只要她活着,那么他就用他这一辈子慢慢偿还。
这样的容湛,简沫头一次遇到,她怔了怔,容湛这是初次在她面前痛哭流泪。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硬汉形象,任何棘手的事情到了他的面前,只要他想,总能轻松自如地解决。
可这会,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跟个孩子一样哭得可怜兮兮的。
简沫拧了拧眉,深呼吸了好几口,残忍地开口,“容湛,既然你觉得亏欠我,那么麻烦请你不要骚扰我,松开我,还有立刻给我从这里离开。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形同陌路更好。”
“沫沫……”
简沫垂眸,声音有点冷,“还有,别叫我沫沫,我跟你没那么熟。”
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说得那么的绝情,可是这都是容湛逼她的,看到他,她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当初他对自己的残忍。
她那么低声下气让他相信自己,可他呢?
简沫闭上了眼,眼前阵阵发黑,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当她终于把容湛赶走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