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摸。”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大声。我抓了他的手过来按在自己的头上，特无耻地说道：“药水很不错的，洗几次就没有味道了。而且你看我的头发还是软软的，你尽管摸尽管摸！”

    凌晨果真在我的头上一顿乱摸，我都怀疑头发被弄成了马蜂窝。我不乐意地拍开他的手：“你真讨厌。”

    凌晨的手重重地捏在我的脸上，一副语气不满的样子：“让你讨厌我，捏死你。”

    我疼得咧嘴：“就讨厌你！”

    凌晨戏弄了我好一会儿，才将我松开。我低着头在鼓捣自己的头发，愤愤道：“好不容易吹得，这种型很容易就没有了。”

    “我都看完了，没有就没有。”

    “又不是只为了给你好啊。”

    “女为悦己者容，不给我看给谁看？”

    鲜少地听到凌晨跟我强词夺理，我辩不过他，索性换了话题：“对了，你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交了一个坏女人。”

    “然后呢？”

    “你妈还在你书包里发现了半包卫生巾。”

    凌晨的脸都绿了，拖长了声音问我：“然后呢？”

    “那个，我干的。”

    “……”

    >o<我分明是看到他都青筋暴起了：“你生气了！”

    “我没有，你继续！”

    “你妈妈让我监督你，我说好的。”

    凌晨想了半天，认真道：“我妈对这方面一直管得比较严，这也是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敢对你下手。现在我不知道她的意思，你想办法给我探探，或许因为对象是你，我妈就不追究了。”

    “唔。”我没有想到凌晨会跟我说这些话，一时之间整颗心都被他填满了，我靠近他一些，拉着他的手，用他的掌心来摩挲自己的脸：“原来是这回事啊，那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好不好？我五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凌晨正喝着奶茶，听到这句话之后奶茶喷了我满脸，他惊讶地看着我，许久才闷了几个字：“你真早熟。”

    “那你呢，那你呢，那你呢？”我满怀希翼地看着他，生怕他再次缄默不语。

    凌晨似在认真思考了很久之后，才说：“我十五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可能18岁的时候对你有点好感，真正确定喜欢你摸我手的那会儿之后不久。”

    我吃惊地看着他：“我……你真不开窍。”

    “你这么笨，我实在是找不出喜欢你的理由。”

    “后来呢？”

    凌晨轻轻地笑起来：“后来看你这么喜欢我，我便觉得让小白痴伤心流泪是种罪过。”

    “呃……”

    “所以看在我收留你的份儿上，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长大。”

    我不理解地问他：“什么叫做不要长大？”

    “比如，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打扮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