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给张泽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消息,我很替菲菲担心。
正好,夏沫来了,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夏沫,夏沫如我料想的那样,她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然后一个劲说:
“不会吧,不会吧……”夏沫还是忽闪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副惊异的态度。
我和夏沫商量的最后结果是,我们只是默默地关心这件事,等菲菲回来了,我们也装作不知道,省的她面子上过不去。
这样的事,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她要想告诉我们,自然是会亲口来说的。
昨天晚上,我和菲菲单独在书房的时候,她像是欲言又止了几次,我现在想想,或许是她想和我说,又害怕我不理解她。
我和夏沫反复给菲菲打电话,都是没有音信,最后到了晚上,我终于接到了张泽打给我的电话,他告诉我菲菲回来了,两口子正在谈判阶段。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事态没有弄到不可收拾,至少不会因此要离要散的。
以我对菲菲的了解,即使她真的和网友上了床,她在张虎面前,还会是一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态度。
我不信她能受什么委屈,所以,也就不再担心了。我之前担心,是害怕她一气之下去找那个网友,然后把事情闹大。
青阳今天郑重其事地和我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病重的时候,婆婆请烧香拜佛的人帮我做了增寿的请求,然后,婆婆许愿等我好了,一定要在家烧香磕头。立桌拜佛。
今天青阳是要我也参加一个有关组织的活动。
这一天,是腊月十五。
说实话,我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求神拜佛的事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可是,既然婆婆那样许愿了,我就应该听从他们的安排,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我好。
今天要参加的仪式,就是组织的带头人在我家立一个香桌。也就是把众位保佑我的神仙请到家里来,每天早晚烧香磕头,吃饭前上贡祈福。
仪式有些隆重,婆婆家满院子都是人。
有婆婆村里的,还有我工作单位那个村的,好些个人,都齐聚在婆婆家。
香蕉苹果等上贡用的果品洗了又洗,桌凳擦了又擦,婆婆家窗明几净,比过年还要热闹。
我在人群里显得有些孤独,看着一群人轰隆隆跪在地下,我也机械的模仿。
不过,我心里一直在质疑一件事,烧香拜佛心诚则灵,为什么要聚集这么多人呢?
自己在家安安生生的烧香磕头不就好了吗?
上午十点的时候,青阳把我叫到一边,他递给我一份志愿书,大致的意思就是誓死要为佛祖做活做工,否则的话,会遭报应。
青阳给我解释,做活做工就是烧香、磕头,帮助别人解决一些困难什么的。
我知道这样的仪式比入党宣誓更要需要心诚。
青阳说:“签字吧。”随后递给我一直笔,然后说先去洗洗手。
“如果生病让去医院吗?”我问道。
我一下子想起来我一个江南的同学,师大二年级的时候,他得了脑膜炎,于是回家看病修养。
由于他的家人个个练***大法,所以拒绝去医院治疗,最终江南年仅二十二岁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最最可气的是,江南死后,家里人个个喜气洋洋,逢人便说他们家江南功德圆满了。
江南就是我的同学,他的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所以如果信了这个的话,要不让去医院看病,我是坚决不会盲目服从的。
“放心吧,这个和科学不想违背,生病还是要去医院。”青阳肯定的说。
我想,青阳也不是愚昧到搞一些无知的封建迷信,所以,我信任的点点头。
我抬头看了看青阳,他的表情严肃,而且目光非常虔诚,我当然心甘情愿的把手洗干净,接过笔,工工整整地写下我的名字。
但我知道,我的心里不是那么心甘情愿。我只是为了青阳,为了婆婆对我的一片苦心。
佛,多么神圣,我心里自然也是敬畏,不过,原谅我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的形式、这样的做法来接受眼前这些事。
毕竟,我从小到大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都是从不涉及这些。
不过,我的心里是有善念存在的,佛的神圣在我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虽然我不懂这些人的做法和他们内心的执着信念是什么,但是,只要一心向善,我觉得终究是好的。
后来,在逐渐深入的了解中,我明白了,我参加的这个活动是一心一意叫人们珍惜生命、孝敬父母,回报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