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家的餐桌离防盗门并不远,我把火烧放到餐桌上,正想退出房间,可是这个时候我听到夏沫的卧室里细细碎碎的声音。
走到夏沫的卧室门口,我刚想敲卧室的门,可是,我却清晰地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很明显,是女人叫床的声音。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我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的我转身就离开。
可能是我的脚步比较匆忙,惊扰了屋里正忙活的男人,随着一声“谁!”,刘苍建的头从卧室里钻出来。
我下意识躲闪刘苍建的目光,好像做了亏心事的是我。
我低下头,虽然心中气愤之极,但是我支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来干什么?”刘苍建神色虽然慌张,却还理直气壮地问我。
“我……我……夏沫让我给你买的午饭,我放到桌子上了,我走了!”我浑身冒汗,紧张的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我慌里慌张的朝门口走去,没想到,我听到卧室里的女人吆喝了一声“仓健,别让她走!”
女人的声音慌张而且刺耳。
我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没想到刘苍建上前几步按住了门把手。
一个念头很自然地生出来,我干嘛要走?
我一定要帮夏沫看看,睡在她床上的女人是谁。
“王琪,我们谈谈你再走。”
刘苍建的声音由刚才的理直气壮继而转为弱而无力。
他一只手扶着腰间包裹着他下身的一件衬衣,一只手按住我扶着防盗门的手。
“把手拿开!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穿衣服。”
我挣开刘苍建的手,气定神闲的走到餐桌前,把热乎乎的驴肉火烧拎起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又到夏沫的储藏间去看豆豆。
豆豆从来就不喜欢我,因为买次看到它,我都躲得远远地。
豆豆很懒,大白天就在舒适的窝里睡觉。
它看见我来,并不热情,庸懒的睁了睁眼睛看了看我,可能感觉我就是那个它认为熟悉又不热情的人。
所以,它只是看了看我,就又目中无人的睡去了。
我把豆豆抱起来,朝客厅走去,豆豆并没有反抗,它只是又睁开眼,眼巴巴地看着我,可能它正在好奇,为什么我今天对它这么热情吧。
我把豆豆放到茶几下的地毯上,然后从驴肉火烧里抽出来一块肉,放到豆豆的餐盘上。
我经常见夏沫从她家茶几下面拿出豆豆的餐盘,一个比刘苍建烟灰缸更漂亮的一个餐具。
我蹲下身去,抚摸了一下豆豆身上柔软光滑的毛,叫豆豆,说:“来,豆豆,趁热吃吧。”
豆豆可能是闻到了驴肉的香味,它根本就不理睬我,自顾自低下头吃起来。
我虽然对狗毛过敏,但是只是轻微的,我最主要的过敏原是尘螨,所以,我心里明白,短时间近距离接触小狗,问题不大。
房间里,我听到刘苍建和那个女人的说话声,但是我听不清楚。一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想起夏沫惦记刘苍建吃午饭的一片苦心,我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豆豆,快点吃啊,多吃,真乖!”我把声音提高八度,音调拉的长长地,我故意让刘苍建听见我说话。意思是说,驴肉火烧给狗吃,也不给他吃。
我知道这样的小小报复是极其幼稚的,也根本起不了报复的作用,可是,女人都是这么无厘头,这样做了,我心里真的有一丝丝愉悦感。
这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顺着皮鞋我看到刘苍建神情严肃的脸,我突然感觉特别可笑。
这样神情严肃的一张脸和刚才在卧室里和那个女人是怎样云里来雾里去的。
我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徐徐站起身,我说:
“让金屋藏娇的美人出来认识一下吧,或许还认识呢。”
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从来没有过,但是我努力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尽量不让自己的气势败下阵来。
我和刘苍建面对面站着,我的身高比他矮一头,我离他比较近,要仰视他,才能看得见。
我连忙向一边走了几步,然后倒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