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盛骞皱着眉头说：“在黑市倒卖东西这事儿，是不对，但是干的人还真不少。一般来说，上头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现在查得也不算严。要是没人专门盯着举报，一回就被抓，这不大可能。”

    “你觉得，是陈莲花或者杨青青举报的？”

    杨小甜皱眉问。

    武盛骞摇摇头，“没证据的事儿不好说，咱们问问陈管教去，他一准知道。”

    虽然陈天明早已升了主任，可武盛骞还是习惯叫他陈管教。

    小两口很快来到陈天明的办公室，说是感谢他这回帮忙。

    陈天明瞪了眼武盛骞，轻哼着教育：“感不感谢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吸取教训，下回别再干这种犯法的事！”

    “是是是，我这回真记下了。”

    武盛骞对着陈天明，很放松。

    杨小甜看着俩人，感觉陈天明像个严厉的大哥，武盛骞呢，就像个不服管但又很尊敬大哥的弟弟。

    她为武盛骞能有这么个真心为他的领导，而感到欣慰。

    说完了客气话，武盛骞就又说：“那什么……陈管教，我能问你个事儿不？”

    “想知道是谁举报的你？”

    陈天明直接反问。

    武盛骞憨笑着拍起马屁：“陈管教真是活的诸葛亮啊，一猜一个准！”

    “少给我戴高帽子！”陈天明严肃地说，“这事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去打击报复，闹出更大的事来。”

    武盛骞马上说：“那不会！老子这回……”

    陈天明一眼瞪过去，“跟谁自称老子呢？”

    武盛骞立刻改口：“我，我成了吧？我这回真长了教训了，再不会干蠢事了，您就告诉我们吧。”

    杨小甜也站出来，软声说：“陈主任，我们真不是要报复谁。您也知道，羊口坡地方不大，恩怨不少。这举报我们的人，一准是看我们不顺眼，时刻盯着我们呢。往后，就算武盛骞不去黑市了，这人也会想别的法儿害我们。”

    她说清楚了利害，才恳求说：“您跟我们说个名字，就算武盛骞真要去报复，我这回也死命拦住他。我们就想知道这人是谁，以后防着他点。”

    陈天明看她说得有理有据的，思考了一会儿，也就暗示着给出了答案：“你们羊场的司机，以后防着他就成。”

    李二串？

    杨小甜和武盛骞对视一眼，都有点诧异。

    “不许打击报复，听见没有？”

    陈天明又厉声嘱咐一遍。

    武盛骞连忙说：“不会不会，这回真老实了。”

    “这还差不多。”陈天明看了眼杨小甜，拉着武盛骞去了屋外安静的地方，又叮嘱说，“你以前虽然进了劳改营，是犯人，可我看得出来，你小子人不错，这才愿意一直帮衬你一把。你现在，也找到媳妇了，更要安稳顾家，别让她整天担心着急，知道不？”

    “知道，我知道。”

    提及小媳妇儿，武盛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陈天明又说：“你是不知道，你刚出事那一晚，人家杨小甜一个年轻小媳妇，愣是在我家门口等到了天明，求着我帮她见你一面。她那满脸都是着急，看得出来，是巴心巴肝对待你的。后面，更是卖了自己娘家给的东西，捞了你出来。”

    杨小甜为他做的事，她自己不是炫耀的脾气，武盛骞只听连大根说过一些。

    不过，没有说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