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进来的那个人,洪江的脸色都变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旁边早就有人给单宏拿过一把椅子。
单宏稳稳的坐下,看着洪江。
洪江膝盖发软,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要不要跪下来磕头,立刻把的事情招供。
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单宏,咱两个可是清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我洪江做事从来没有靠过你单宏的边界。大家都是混饭吃的,咱够不着你的档次,你也犯不着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本来是这样,”旁边黑衣人淡淡的说,“但是你应该明白,动着我宏哥出场,就说明你已经触犯了我们的边界。”
然后指着段天福说:“想必这个人我们早就警告过你,一定不能找他麻烦。”
洪江的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说:“我什么事情也没干。”
单宏似乎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一声。
洪江忽然间腿软,连声说道:“就算这些事情是他们干的,可是也跟我没关系。你要知道,我手底下的人都是些烂人,他们钱什么都肯干,也许是被别人雇用的也不一定。”
单宏好像真的不舒服,皱起了眉头。
旁边那个黑衣人就直直的走到洪江面前,往里推了一把:“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单独谈谈吧。”
这下洪江脸色立刻大变,慌得连连摆手:“祁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敢。”
祁东扬冷冰冰的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己去警察局说吧。”
“祁爷,”洪江连连哀告,“这件事情怎么能说呢?这样吧,”他赶紧对段天福说,“段先生,您看您这位朋友也没怎么样,我出一百万给他看伤好了。”
单宏看了一眼段天福。
段天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需要事情的真相。”
单宏又看了一眼洪江。
洪江苦苦哀求:“宏哥,您老也知道,我是洪家唯一的独苗,我爸他一定不希望我的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再说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有招惹过您。您大人,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
听他这句话,段天福隐隐的觉着洪江的父亲和单宏之间似乎有些关联。
果然,提到他父亲之后,单宏气色不一样了。
他再一次皱起眉头。
这一次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段天福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单宏开了口:“五百万,下不为例。”
然后看了段天福一眼,居然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么蠢。”
然后也没给解释,转身就走了。
看到他离开,洪江整个人萎顿在那里。
他手下过去小声说了一句:“老大,那个人已经走了,这钱我们还给吗?”
洪江一下子炸了:“你是不长眼还是没长耳朵?刚才他说什么话你没听到吗?要不是我老子当年搭过他,今天我也得残废!马上拿五百万出来这位小爷爷赶紧走。”
段天福吃惊的发现他手下竟然提了几个箱子出来,居然全是现钞!
“段先生您点点。”那个手下肉疼的把箱子推到他的面前,酸溜溜的
说了一句,“这些钱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