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妖婆罗之争:造化弄人14(第2页)
她再也没了顾忌,肆无忌惮,大下杀手,绝不留情。
她和楚药里应外合,即使楚氏集团有楚衍坐镇,也免不了着了他们联手布下的陷阱。那一段时间,就像是楚氏集团的黑暗历史,暗无天日,没有光明,处处压抑,处处都是钱权的交易。好好的一个楚氏,硬生生在人的阴谋之下,逐渐的成为了一个腐朽的躯壳。
十年。
十年的功夫,虽然楚氏还没有彻底的垮,但离倒闭也就只差了一步。若不是楚家庞大财力的支撑,只怕早就破产了吧。如今还维持着那一副空壳,只不过还想维系楚家一直以来的荣光罢了。但谁都明白,楚家完蛋是迟早的事。
十年过去,楚千芳早就从一个十岁的稚童变成了一个青春勃发的年轻人。楚衍步入中年,而楚梁则成为了一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头子了。
十年过去,唐甜甜和舒朗也走了十年。
这十年间,楚梁听从唐甜甜的告诫,将妖婆罗封了起来,再不动用它,任它自生自灭,等待着那位女神仙的到来,将妖婆罗带走。
至于铁心紫兰,它本就是一株稀世兰花,不用血浇灌,只浇以露水,虽然一开始有点要枯萎的迹象,但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铁心紫兰倒是又重新适应了露水的环境,生长的很好,只是从没有开花的迹象。
甜甜说过,如果铁心紫兰开花了,那位女神仙大概就会来了吧。
楚老爷子只管理铁心紫兰,对妖婆罗不闻不问,自然不知道妖婆罗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当然也不知道妖婆罗不仅没有枯萎,反而活的越来越好…
这一日,是唐甜甜的忌日。舒朗的忌日,则是三个月后。但舒朗的死从没公开过,所以都是和唐甜甜的忌日放在一起祭奠。
每逢这一日,楚家祖孙三人都会沐浴斋戒,从三天前就开始吃素,直到第七日才结束。像是诚心膈应他们,每逢这一段时间,徐娇客都穿的格外的艳丽,花枝招展。
按楚千芳的话来讲,都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这样装嫩,恶心!
如果只是一个徐娇客穿的这么花哨也就算了,反正楚家人都不喜欢她,随便她做什么。但是楚药,哼,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也跟着穿的时尚起来。
楚药那个派头,若是不清楚楚家情况的,说不得还以为他楚药才是楚家的子孙,楚衍反倒是捡来的。这一反常态的行为,当时就引起了楚梁和楚千芳的注意。
楚梁看在眼里,什么话都不说。楚千芳可忍不住,当场就责问楚药,“你是在做什么,这是奶奶的忌日,是你母亲的忌日!”
楚药非但不惭愧,还振振有词,“我母亲的忌日?哈哈,千芳你在想什么,谁不知道我是你楚家捡来的养子。唐甜甜的忌日,和我有什么关系?”
“养子怎么了,养子也是养育了你多年。你个畜生,不但不感恩,居然还说这种话,楚药你真是个贱种!”
“贱种也好,什么都好,总比做你们楚家的药引子好。”楚药不咸不淡,“楚老爷子,我感谢你们一家将我从孤儿院带走,并养我这么大。作为报答,我一直都没下狠手将楚氏整垮。但现在我不想忍了,我的儿子已长大,我该为他留下庞大的遗产。”
“你楚千芳曾经享受过的一切,我的儿子一样要享受到。老爷子,乖乖听话,我保你一个安乐的晚年。千芳,嘴巴甜一点,二叔说不准还会继续养育你,送你去国外读书。不过,楚衍,哼,必须得死!”
楚衍一死,楚家老的老,小的没什么能力,他何足畏惧,楚家还不是囊中之物。
不得不说,楚宅,这座宅子,真是个值钱的地方。按现在的行情,怕是要好几个亿还不一定买的下来。
楚千芳白了一眼楚药,对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对楚梁说,“爷爷,看你养了一条白眼狼,下次要领养孤儿眼睛一定要放亮一点,免得又养了一条畜生出来。”
说话真是毒。
楚药气急却也装作若无其事,“千芳,知道你嘴皮子厉害,随你怎么说。二叔倒是想看看,等你楚家没了,看你怎么在二叔面前横。日后,有你好受的。”
“那咱们等着瞧!”楚千芳忽然说,“二叔,楚家就算败了,就算一无所有,在你面前,我依然能横,依然嚣张。你就看着吧。”
“哦,你有一个儿子是吧,这么多年见不得光,都现在了,你怎么还不带他出来遛遛,让我瞧一眼长的什么样子。”
“哼!”
楚药甩袖而去。
楚千芳神色立马变得凝重,他看着楚老爷子,低声询问,“爷爷,这事,楚药怕是有所图。”
“随他吧。”
自从唐甜甜去世后,楚梁早就心灰意冷,不太理会世事。如今儿子孙子都建在,他也不操心。
楚千芳又将这段话告诉了楚衍。而楚衍闻言,也只是一笑,说,“楚药筹谋了这么多年,总是要露出端倪来的。让他折腾吧,我也想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千芳,以后爷爷和楚氏,就都要靠你了!”
“以前你还小,我不太放心。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呵呵,当年爸爸二十一岁就结婚了,你现在二十岁,可以承担起担子了。爸爸老了,是时候退休了。”
这话说的像是在交代遗言。
可惜,那时候的楚千芳没听出内里的含义来,就觉得父亲好淡定,应该有必胜的把握对付楚药,所以才会说的那么轻松。
当日晚上,半夜时分。
楚老爷子年岁大了,熬不了夜,早早便回去睡了。楚千芳第二天还要上课,陪着楚衍在唐甜甜的牌位前坐到了十一点,和楚衍道了一句晚安,这才离开去房间去睡觉。
楚千芳离开没多久,楚衍拿出一本相册来,都是他和舒朗在一起拍的照片。有他们的合照,有千芳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全家福,好多好多。
每看一张,楚衍的手指都缓慢的抚摸着,嘴里轻轻的说,“舒朗,我过的很好,你呢?”
“千芳长大了,个子比我还高,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
“舒朗,我想你…”
“啧啧,还真是长情专情,舒朗消失了那么多年,你对她依然念念不忘。可笑!”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安宁的空间。
不用回头看,在这楚宅之中,会对他这么刻薄讲话的,也就只有徐娇客了。
楚衍将相册合拢,背对徐娇客轻笑,“是呀,我一直都想着舒朗哪一天回家,与我团聚。这种思念,徐娇客,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你若是想明白,我不介意与你分享。”
“谁说我体会不到?”徐娇客冷笑,“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何曾看过我一眼?楚衍,你欠我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是吗?”楚衍反问,转过头,目光对上徐娇客,“你这会儿来,不就是让我还你。”
徐娇客目光一寒,“倒是有自知之明,喝吧。”
一杯毒酒从徐娇客的手上递到了楚衍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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