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翡已经拿着药水白布出现在太子面前,可能是萧翡把太子当作自己的弟弟了,责怪到:“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看,受伤了吧。”
萧翡柔软细嫩的手指在太子手上环绕,太子直感到一阵舒服萦绕心头,萧翡的手指团绵绵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感觉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他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被萧翡的手指环绕。就算自己每天都这么受伤也值得了。
话说太子并不是没见过女人,在宫中哪个太子不被上百个丫鬟伺候着,就算那些王府里的公主格格也没有萧翡这么雅气。他们那装出来的娇嫩自己不知道恶心多少遍了,怪博士说的没错,这里的女孩子真的是媚而不俗,雅而不骄呢。
太子盯着萧翡认真仔细的眼睛,忽然感动。在宫中怎么能感受到真心实意的存在呢,也只有这里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世界。太子忽然觉得幸亏自己生在这么动乱的年代,否则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呢。
幸福,就是在受伤的时候有人伤心。幸福,就是受伤的时候朋友的妻子能拿自己寻开心。
等包扎完毕,太子邀请萧翡去外面随便走走,说是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萧翡一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答应了太子。
其实萧翡也不是一时没什么事可做,他似乎是从来都没什么事情可做。她极力的想在孤寂的时候找点事情做做,孤寂的心灵会平静一下。但是这样打法自己久了,也不怎么管用了。要不是因为弟弟,或许自己早就不再人世了呢。后来来了喜乐,自己终于可以有个人说说话了。但是心灵的呐喊同样没人听得到。她后来对自己是说,就把自己这辈子当做是为弟弟活着吧,只要弟弟幸福了,我也没什么怨言了,希望上帝保佑弟弟。
弟弟也看出了姐姐的心思,知道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猜想给姐姐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现在经过萧瀚的重重考验,太子刚刚及格。他对喜乐说,现在太子还处于实习期,我们要好好监督太子。
萧瀚没想到太子这么性急,刚醒来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孤独寂寞。他说,我们先开一个简短的会议,你们坐好。现在萧瀚是客栈的老大,大家很顺从的坐好了。喜乐也做到了凳子上。
偌大的客厅只有萧瀚站着,喜乐感到很高兴,因为那个站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在巫山族中,开会时能站着的都是最受人崇拜和尊敬的。
萧瀚清清嗓子,说,我们此次大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如何保住太子的身份,以后大家的名字都要改一改了,不能再太子太子的叫了。大家点头称是。
萧瀚说,以后我们不要叫太子了,要改叫龙三,怎么样,这样即饱含了他是皇子的意思,又不宜被人察觉出来。太子说,好,以后我就叫龙三。
还有,怪博士也不能叫怪博士了。喜乐,既然是你起的名字,那你得帮他改了,
喜乐说,那叫他博士怪吧。
萧瀚想说什么,但是最后没有说,因为他看到喜乐脸上的得意表情,这可能是喜乐给人起过的最自豪的名字了,怎么可以推辞呢。不过听上去还是蛮不错的,中西结合。即饱含了西方人名字姓与名的先后顺序,也富含了中国古语汉字的博大精深。
他看着惊恐的博士怪说,博士怪,以后那就叫博士怪了。博士怪失望的低下头。现在散会,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切随便。
他们的日子就这样定下来了。可能他们的生命会在这里终结,或者外界的纷扰会蔓延到这里,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不知道。不过至少现在他们都生活的很开心,最重要是眼前。我们不要被将来的事情扰乱我们现在的生活。萧瀚这样对忧心忡忡的博士怪说。
其实博士怪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人在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慢慢的就会把无聊变为寂寞。然后杞人忧天,忧心忡忡,担心眼前的美好在将来会灰飞烟灭。他慢慢的开始抑郁。
萧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想到看别人抑郁这么开心呢。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桃园结义,他决定拯救博士怪于水火之中。
他说,博士怪,你不是研究草药的吗?你可以到山上采集药草啊,研究一下,说不定你可以研究出来什么绝密配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赚钱发财了。可能你的美女梦想就在你采集药草的点滴中慢慢的实现呢。
博士怪听萧瀚说的有道理,每天有事没事就钻到山上沾花惹草,搞的神经兮兮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有正事,也不理会博士怪。他愿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那些拉尸体的官兵在这里出没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看得出来外界是越来越乱了。领头的官兵曾向萧瀚诉苦说真想和萧瀚交换一下命运,这动乱的念头,能固定在一个地方真的是幸福呢。慢慢的两人就熟悉起来,官兵从外面带进来一些酒,两人就借酒消愁。慢慢的两人竟结成了朋友。
为了不让官兵发现太子等人,他们在客栈后重新盖了间房子。说是将来官兵大哥再来的时候有个照应,。到处都是森林,树木多的是,砍砍修修,没几天就把盖房子的材料准备齐全了。
这么多的男人,没几天把房间的框架修起来,然后拔了大量的草装到房子上面,很快就完成了一间艺术品似得房子。虽说构造简单,可是却坚固无比。全是博士怪亲自挑选的木头,他说最近在山上学了不少,虽说草药没学到多少,可是什么树木最坚硬,容易躲避野兽的攻击,他最清楚。
官兵见萧瀚还亲自为他们修盖了一间房子,很是感动,又带酒又带肉的着实庆祝了一番,以后每次从外面来这里,手中都多带点东西,什么副食杂品,衣服布匹,生活需要的都拿过来。
萧瀚说劳您破费了。官兵们却说破费什么啊,现在的世道这么乱,满大街都是征兵的,都没人敢上街卖东西了。据我那个征兵处的哥们说,现在吧,就是每天上街上厕所而被抓到这里来的人就不下千人,更别说在外面卖菜了。现在的菜都便宜的要死。
萧瀚说,那他们的菜不是一点也卖不出去吗?
官兵说也不是,那些被选上服兵役的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上街买菜了,因为他们已经是兵卒了嘛,也就不怕了。
萧瀚说,那他们可以找些妇女上街卖菜啊,现在不会缺人到连妇女也要抓吧?
底下的一个官兵说:“是还没到那种地步。不过他们上街基本上就等于说怀孕。兵卒们都是年轻力壮小伙子,生活得不容易啊。你别看我二大娘六十多岁了,可是就不敢出门。”
萧瀚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他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官兵看出了萧瀚的担心,说你不用怕,我们都是哥们嘛,再说我们也是过来人。咱们当兵的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了。萧瀚这才舒了口气。
送走了官兵,萧瀚的心才彻底的踏实下来,看来外界现在的确是够乱的了。虽说那些兵卒把自己当作了兄弟,可是自己怎么着也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敢轻信他们。他觉得那些兵卒没有太子般死心塌地,更没有博士怪的坚强忍耐。他想还是自己先周旋一阵子再说吧。
姐姐来到客房,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两人吃了早饭,姐姐招呼萧瀚陪自己上集市买些生活用品。正好萧瀚也要给姐姐买一件礼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