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木头,看年轮此树活的时间还挺长。树皮皱皱巴巴的覆盖在整个盒子上,像是包了一圈硅藻泥似的特别硌手。一看就是直接砍下来作为材料使用并没有经过打磨。铜锁看上去不像现在普遍能看到的铜锁,不规则的形状嵌在上面也没有什么锁洞,谢九黎想用今天吃完饭的牙签捅一捅都没有地方可以插进去。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直接砍下来做成盒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精细的人!”谢九黎腹诽道。 “大半夜的不要吓人好不好?”谢九黎摸着心脏,翻了个白眼。 谢九黎抬手指着东南角的位置,仰着下巴说道:“喏,就是那两根木头之间发现的。之前的茅草都盖着,看不到。这下倒好,茅草烧完了就露出来了。” 谢九黎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说道:“我想打开呢,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谢九黎竟无言以对。他突然发现只要自己对着猼訑,总会有这样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他那认真的口气,认真的表情,简直是段子手的噩梦。 猼訑上前看了看,端详了好一阵,才说:“这个铜锁制法特殊,锁洞是隐藏的所以你看不见。” 谢九黎觉得神奇,心里想果然是好东西! “……”谢九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猼訑将四个本子拿出来,只见这些本子的纸张尘封已久泛黄破旧的厉害,没有书封,看上去倒是像将凌乱的纸张胡乱的用麻线订装在一起的样子,边缘也并不整齐。猼訑继而翻开来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毛笔写的字。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却看上去遒劲有力,整篇行云流水般墨迹清晰,竟是有些书法功底的样子。 猼訑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后对谢九黎说道:“这种字体应该离现在年代比较久远,所以我也不认识。” “我本识字就不多,要不是现在有了简体字,我恐怕认识的还要少些。”猼訑回答的很认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猼訑沉思了一下,似乎是在大脑里搜索此人的信息,好一阵才点头认真的回答道:“十一代守墓人,薄明明。” “他是我接触过的守墓人里最不修边幅的人。他喝酒一定要喝到吐,头发从第一面开始就没有修剪过,一定要蓄胡子。听他说过他原来是个铁匠,好像打过某把名剑。不过我没有仔细问过。他喜欢书法,年代上也对的上。应该是他没有错。” 博弈摇摇头,想着薄明明那不着调的个性,无奈的说道:“不知道。他性格古怪,平时我们也不怎么说话。” 猼訑点头说道:“莫兔兔在现世待得时间久,我们去找她先问问看好了。” 谢九黎将手中的本子递给猼訑,然后看着猼訑将四个本子都放进了那个黑木盒子里。然后说道:“还是先睡觉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