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这么说?” 谢九黎揉了揉脸颊,面色有些疲惫。“可不是么。你说也是奇怪,老君没有理由不告诉你而是告诉梵宫吧?” 当然,老君并不知道梵宫跟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无坚不摧的良好关系。 猼訑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慢慢道:“老君势力广泛,知道我们现在在找镇魂石的下落,想来肯定是一有什么消息便要通知我们。但是现在阴差阳错的被梵宫所之。那么接来也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老君到底告诉了梵宫些什么。” 猼訑摇头,道:“不知道。” 或者......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所以才会去研究这些灵异事件呢? 猼訑沉默着,周围的气压都渐渐低沉。谢九黎不明所以,不知道猼訑在思考些什么,只要开口道:“你的回答倒是干脆,那我们是接受这个条件还是不接受啊?” 谢九黎一愣,“你不是不愿意跟他们牵扯的太深么?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呢?” 谢九黎无语,“梵宫嘴那么严实,我要是能从里面套出话来,那才怪了好不好?” 谢九黎瞪着眼睛,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猼訑说话的口气当真是越来越像他了。“你想多了吧。这就是一个巧合。” 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让猼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个味道不浓,极为清淡。但是既然嗅到了,就不能忽视。猼訑想,以谢九黎跟梵宫的关系,几乎可以肯定谢九黎对梵宫的所作所为肯定是相信的。两个人是发小,但是两人之间毕竟缺失了那么几年的时间。猼訑相信,人都是会变得。梵宫这个人,他看不透,也不能理解对方对守墓人世界的执着到底是源于什么。越是感到莫名其妙,越是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文章。 猼訑沉默了一下,淡然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谢九黎皱眉道:“话说我也是从一开始便看这个家伙不太顺眼,你就这么留下他么?这可是个麻烦。” 要是万一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把人交出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猼訑道:“四神兽家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青鸢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红袖的灵魂不能受到任何外界打扰,否则便是功亏一篑。” 猼訑道:“这个我已经摆脱那只兔子去想办法了。” 猼訑反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猼訑道:“既然我们商量好了,那么明天便去问问梵宫老君到底最后交代了什么话吧。” 猼訑道:“若是我现在有随意进出守墓人世界的能力,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要是他进得去,大可自己再去问老君一遍。何必现在被梵宫拿住要害,以此作为条件。 谢九黎道:“那不是现在你进不去么?梵宫毕竟是出于好意,你总是曲解别人的好意,猼訑你心里好阴暗啊......” 谢九黎不在理他,而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青鸢面前,然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青鸢的肩膀道:“我说,他都快这样做了一天了,腿不麻不说,肚子也不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