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直想打瞌睡的初九，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警惕地抬起头，习惯性先向顾言看过去。

    顾言的神色几乎没有变过，从早上到晚上，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

    这种让人毛骨耸然的感觉不是顾言制造出来的，难道是michel？

    初九急忙看过去，立刻睁大了双眼，满脸震惊。

    一整天都犹如完美绅士的michel，这会儿气场完全变了，有种联邦调查局干探的既视感。

    “差不多也该说到正事了。”michel让秘书给他拿了一颗雪茄。

    点上后，烟雾开始缭绕，但是味道却并不呛鼻，反而有一种属于烟草特有的味道，芳香又醒脑。

    初九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没想到michel董事长绅士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大|佬的心。

    这气氛，太诡异，太可怕了。

    她下意识停止了腰板，大气不敢出一下。

    “难得michel董事长喜欢打太极，我做晚辈的怎么也要配合两局。”顾言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

    michel的脸色刷一下就挂不住了，有点白。

    “顾言，咱们相识也有几年了，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michel突然就站起来，走到窗边跟敲鼓一样猛敲钢琴，“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平时就喜欢收集乐器。可是你看看，你要么干脆别弄，要弄也弄一架好钢琴啊？这种廉价货摆出来，你不嫌丢人我可要脸。”

    初九惊了一跳，差点跳起来解释。

    可在顾言的目光就冷冷扫向她时，她忍住跳起来的冲动，脸红，心虚，愧疚的慢慢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