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似乎还觉得不够乱,就在我和卿予站在车站等公交车回家的时候,边上尖锐的声音却一个劲往我的耳朵钻——“喂喂喂,你说那个女的是谁啊?说是我们学校二年级的!”
“你说是申懿轩上辈子抽了上帝两个耳光,还是那女的上辈子拯救了上帝一家啊?这都什么事!最好别让我知道那女的是谁,我第一个anti她到底!”
“不是说是姓智的?这个姓可不算多啊,我想想……”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一种不安在身体里,叫嚣着从头脚底寻求着一个突破口。
身边的卿予什么话都没说,反而让我更心慌。
我哆哆嗦嗦着嗓子,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去:“卿予……其实呢,我发现,姓智的人还真的不是那么少耶!”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我都在说些什么呀,不就是一句“她们说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说出来的却是这么无厘头的话!
卿予朝着我轻轻笑起来,眉眼还是带着那种和熙的感觉,漆黑的眼瞳还是柔和地可以让人轻易地卸下所有的防备。
这就是我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啊,如果没记错,他搬来我家隔壁的时候,还是小学吧?从那时开始,到初中,再到高中……少说也有六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