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
“请你们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
我刚张口想帮腔请求多宽限两天,身后的卿予竟开口了,我惊讶他平时这么温和的人,竟敢这样和那群大叔说话,吓得长大了嘴,赶紧拉他的衣角:“卿予……”
“金手表”“哦?”了一声,轻挑眉毛,又微微眯起眼睛,睨了卿予一眼:“你小子又是谁,哦,这家的小女婿么?老智你,女儿女婿都挺标致的呀。只是小子啊,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老子讨债,还轮不到你管。”
说着,他还弹了弹烟灰,老爸望着飘落的烟灰,又是轻轻“啊”了一声,让我看了更加揪心,恨不得冲上前去捂住老爸的嘴。
而想到“女婿”这词,我一阵不自然,却又莫名的窃喜,但马上回过神来:“卿予你别管……”
“天经地义吗,您是指泼油漆,还是砸家具。”卿予再次打断了我的话,眼神毫无畏惧地迎上去,语气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平静冰冷,又不带着一丝的失礼,分量不重不轻,却刚刚好能让这房里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振。
“这里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卿予举起手中的手机,没有说出报警以此为证的话,但意思明确,“我们保证一定会还钱的,请不要刻意为难我们。”
注意到卿予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卿予是选择和我们一起面对,难道他不怕也惹上麻烦吗。我心间一暖,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
“金手表”一听这话,眼睛更眯了,眉间充满了不悦,他一把扯掉嘴边叼着的香烟,不顾老爸可怜兮兮、欲言又止的眼神,恶狠狠地摁熄在椅子上,声音低沉地就好像从地面发出:“威胁我?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就是被人威胁!”
顿了顿,他又松开了狰狞的表情,翘着二郎腿,以一个悠闲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不屑地一挑眉毛:“报警啊,不过叔叔不能保证这次走了,下次来还会干什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