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才市场与搏杀(第2页)
陈兵从衣领里拿出一块墨绿sè的翡翠护身符,放在手心里慢慢磨挲着,这是去年吕金金送给他的生rì礼物,他一直戴在身边,听说是块寒玉,把它贴在脸上会产生一阵令人舒坦的清凉感觉,吕金金为了买这块护身符,足足攒了两个月的工资,还记得她把护身符给他戴上时,满脸幸福的笑容,如今一切都变了,社会大踏步向前迈进,观念不断更新,只有自己停留在原地,像被这个社会如垃圾般抛弃了一般,郁郁寡欢地在这儿自顾忧怜。
神使鬼差地下了公车,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吕金金住的小区里,陈兵步行快走到吕金金住处楼下的时候。一辆黑sè奥迪A6驶过他身旁,停在大楼门口,他千念万挂的吕金金正从车前门开门出来,一个长得蛮养眼的男人从驾驶室侧门走出来,两人亲密地吻在一起,陈兵的心直往下沉,两耳轰鸣,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一股怒火在胸中暴开,他挥起拳头冲了上去,把两人扯开,一拳狠狠砸在那位男人脸上,怒吼:“**的,敢动我的女人!”
那个男的被突如其来的重拳打蒙了,捂着半边脸,趴坐在地上,愕然地看着怒火滔天的陈兵,又望向吕金金,声音颤抖着说道:“怎么回事?”
陈兵哪等他缓过神,抡起一脚猛踹在他的肚子上,那男人鼓着两个死鱼眼睛,痛得哇哇直叫,“别打了,别打了,有事好商量!哎哟!”
吕金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妙,用手竭力拉扯着陈兵,也帮腔道:“陈兵,你别打了!别打了!”
吕金金的话此时无异于火上浇油,陈兵一把甩开紧缠自己的这个女人,跨坐在那男人的腰上,一阵暴揍,拳头如雨点般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那男人用手拼命护住脸,两脚不停捣腾,竭力想摆脱陈兵的围打,但他哪里是陈兵的对手,不一会儿已经被揍得哭爹喊娘,求饶不已。
陈兵正要起身,用脚狂踹这个狗娘养的杂种的时候,后脑部位突然一痛,似乎被铁锤砸中了一般,眼前的景物也变成了双重影,他用手捂着后脑,放到眼前一看,满手都是暗sè的鲜血,陈兵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吕金金惊慌地丢开手中的半块火砖,冲他尖声喊道:“陈兵,你混蛋!为什么打他?他是我男朋友!你别过来,别过来!”
由于吕金金的帮忙,身下的男人有了翻身的机会,他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陈兵,趴到吕金金身边,拣起地上的火砖,气愤难平地喊:“**的,你算哪颗葱,敢打你唐爷!”随后,狠狠把砖头砸在陈兵胸口,陈兵强受重击,痛得他嘶牙咧嘴,他撑着站起身来,拣起刚才砸在自己身上的那半块火砖,眼神如恶狼般勾勾锁住那个自称唐爷男人,“唐爷,是吧?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唐爷被盯着心里发毛,慌忙用手护住脸,强忍心头的恐惧,两腿瑟瑟的抖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昂然暴怒的嚣张,“别,别!”
“陈兵,你干什么?不准你打他?”吕金金挺身而出,护在唐爷面前,“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俩完了,你走!”
“**的男朋友!”陈兵抡起火砖狠狠的砸了下去,但不是砸向那位唐爷,而是砸在了地上,他脸sèyīn沉的走过这两个狗男女身边,又是一脚踹在那个委委琐琐躲在女人后面的唐爷身上,吐出一口唾沫:“呸,看你找的男人这熊样,去你妈的!打他我怕脏了自己的手!”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区,再也没看吕金金一眼。
陈兵木然走出小区,上了公车,半路上买了一件啤酒,丢了魂似的扛着酒回到家里,像喝水一般把几瓶酒连续灌下,然后像个疯子似的站在阳台上冲附近一幢幢高楼大厦大喊,不断有人打开窗户骂娘,陈兵浑然不顾,一直叫到声嘶力竭才颓然倒坐在阳台上,捂着脸,眼泪透过手指间的缝隙透了出来,他使劲捂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一颤一颤地抽动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兵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流泪了,他觉得哭是件丢人的事,他走到卫生间里,把门关上才放开捂住眼睛的手,张着嘴巴,脸形曲扭地嚎起来,像一只受了伤的孤狼,他已经忘了该怎么哭了!
半夜,陈兵像个僵尸一般木然卧在床上,睁开两只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黑黑的天花板,房间的灯一直是关着的,自从他今天进门以后就没开,吕金金的那半块火砖砸在后颈窝子上,他已经简单进行了包扎,向后平躺会压住伤口,现在只能侧卧,他这样一动不动地卧了五个小时。
为这样水xìng杨花的女人自暴自弃不值得,道理陈兵都知道,知易行难,两年的恋爱,对吕金金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现在她就像从陈兵心头剜走了一块肉,然后又埋下一颗小小的针头,每一次呼吸都让陈兵心里又痛又刺,难受无比。
一夜就在这样无声痛苦的煎熬中渡过,希望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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