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娃，都是阿爹没用。”商学福看着商小楼将自己腿上的药布重新捆好，嘴唇动了动，才说出这几个字来。

    商小楼看了眼自家老爹，使劲摇头。“阿爹怎么会没用，若不是阿爹，几个堂哥读书的钱还不知要从哪来呢。现下家里有几个钱了，下月起学堂就开学了，堂哥们便能去上学了。”

    女儿的懂事有礼让商学福心里很是安慰，虽然自家的女儿也是从小不地去伺候庄稼，但是也没有像里长家的女儿那样，整一鼻孔朝天的样子。

    “阿爹你别担心，楼娃这几天在外面到处询问，还真让楼娃问到了一个方子。过几日楼娃就去试试，如果真的可行，阿爹的腿就能好起来了。”商小楼看着商学福灰败的脸色，想了想便将自己决定制药的念头告诉她。

    但商学福一听立刻就摇起了头，“楼娃，你听阿爹的，别去试什么药。现在药都那么贵，家里的钱是给你堂兄们上学的钱，你可别去拿那些钱给阿爹制什么劳什子药。”

    商小楼按着商学福的手，轻轻拍了几下，“阿爹放心，那药方子上的药都是咱这附近能采到了野药子，楼娃早就寻好了，等过几天晒干了便可以了。”

    商学福还想再劝商小楼放弃制药的念头，商柳氏正好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白粥进来。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儿是肯定想让自己好起来的，便不敢开口让商柳氏知道。

    商小楼对商柳氏微微一笑，“阿娘，你照顾阿爹，楼娃去吃点东西去了。”说完，便开门溜了出去。

    商柳氏看着商小楼，再看看明显有话没说完的商学福，轻轻叹了口气，“相公，我知道你是不想再浪费家里的钱来给你看腿。但是这几日楼娃天天在外面给你问方子寻药，你就随她去吧，让她尽了这份心，若是真的没有用，她自然会停下的。”

    无奈地看着商柳氏，商学福只能无奈点头。毕竟在商家人眼里，自己的这条腿现在才是大事，若不是自己的坚持，只怕哥哥的三个孩子便是在下月也没书可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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