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逸风站在原地,三人审视的目光,尤其是炎炎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感觉亚历山大。 至于吗,不就是脱离了工会,至于这样严肃吗? “咳咳。”炎焱咳嗽一声,悄悄瞪他一眼,用眼神提醒他。儿子前后变化有点大,他突然也有点不敢肯定了。 “爹,二叔,三叔。脱离工会并不是临时起意的玩笑,你们不要这么严肃,吓得我都不敢说了。”虽是这么说,他脸上却未见半点害怕。 那一声冷哼像是在说,你小子也会害怕,做决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我知道,你们都无法理解我为什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还会以为我在耍脾气。”他不再打趣两位叔叔,直接说了出来。 忽然,他话锋一转,带着些质疑与凌厉。 这话让三人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眉目之间也带上了思量。 他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游走,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认真。 “佣兵本就该是自由的,为何要被一个所谓的工会约束?它所能给予我们的,我们同样可以自己得到。我们为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非要被它困住?” 炎逸风的话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法。一直以来,他们都被上一辈的思想禁锢着,从出生开始就活在“工会”的约束之下。 炎焱想了很多。佣兵工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大概连五十年都不到。佣兵呢?似乎在几百年前就存在了。 直到某一天,一个奇怪的组织出现,高举着“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旗帜,将所有人都赶到一个圈里。 最初也是有人反抗的,只是反抗的力量是那样弱小,根本抵不过一个工会的权威。最后,剩下的,就是屈服。 不,佣兵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五十年前的祖辈那样活得肆意? 帐子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且不说没有资源该怎么办,只是与工会作对怕就已经被拉入了黑名单之中,可想而知,今后将要面对多少困难和阻碍,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不是不信你,只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啊。”这么多年一直被工会压制着,那种思想岂是一时就能更正过来的。 “没人敢做,那我便做这第一人!” 炎焱抿着唇,眼眸深刻,看着眼前不一样的儿子,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风儿都能做到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拼一次。他们被束缚太久了,这一次,就让年轻人来吧。 “既然父亲将整个团都交给了我,希望我接下来做的决定,父亲和两位叔叔不要阻止。”炎逸风真诚地看着三人,他需要绝对的权力。 “我或许没有办法,但她,一定可以。”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崇敬与坚定。 那个女娃,或许真的能改变什么。 ———————————————————— 想着那个红衣如火的女子,他的心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天知道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有多激动。 果然,她还活着。还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他怎么会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