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望着这一幕,心中不免得意,这就是老子跟随的大人,一个无所不能,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一个小小的千机百变之术,就惊得众人差点掉下巴。
不由的,江六一股自豪油然而生,微微底下的腰杆子突然就提起来,睥睨地扫视着众人。
“哼!”
苏道临发出一声冷哼,谄媚的脸色瞬间恢复之前的阴沉,腰杆子提起来,阴狠地扫视着所有人。
扫到江六之时,江六的腰杆子瞬间又弯下,乖巧无比的朝着苏道临身边走去。
顷刻间,江六就成为‘张文武’的狗腿子,脸上涌现出和‘张文武’一般无二的谄媚之色。
望着几人脸色变换得如此之快,心中皆是忍不住赞叹:好本事!
突然,苏道临眼睛一亮,在众多女子中强行拉出来一位容貌靓丽的姑娘,脸上尽是猥琐的笑容。
“放开,官人求你放开奴家。”女子被苏道临强行搂着,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得已做出反抗之势。
“放开?呵,你们谪仙楼是干嘛的谁不知道。”
’张文武‘面上笑容很是猥琐,如同一个被关押多年才刚刚放出来的饥渴大汉,手不断朝姑娘身上摸索。
“官人,不要——”女子连连叫唤,不断向苏道临求饶。
如此清醒,顾子谋仿佛看到在青州城大街上肆意强抢民女的恶贼,怒上心头。“兀那恶贼,给我把人松开,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就不能强迫她,赶紧给我松开。”
苏道临冷笑,一只手将女子的手腕牢牢地抓住,随后朝后一甩。
“啊——”女子被苏道临狠狠甩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什么货色,就这样的女子还想伺候我们公子,公子的身份压根看不上这样的庸脂俗粉。来人啊。”苏道临大喊一声。
两人麒麟卫领命上前,齐声道:“请张公子吩咐。”
两人皆是嘴上喊着张公子吩咐,实际上则是看向苏道临,都知道此刻是由这位恶仆做主。
“把这个庸脂俗粉扣下,公子看不上她,爷只能勉强一下自己,夜里押倒我的房里。”
此言一出,别说是两名麒麟卫,谪仙楼里的其他客人看着‘张文武’这般操作,简直惊为天人。
公子看不上的,我勉强一下自己,押我房里。
欺上瞒下,有这么办的么,未免太不把张邦放在眼里。
“公子,您看奴才这样做可行吗?”
‘张文武’又变成谄媚的狗腿子,等着主人的命令。
肯定不可能,张邦那厮以前就是一个好色之徒,怎么可能答应如此荒谬之事。
然而,令众人惊掉下巴的是,张邦那张阴沉的脸,朝着对方微微点头了。
“谢公子,奴才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对您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番话,听得众人脸色无比的难看。
“兀那恶仆,把人放开。不要以为你们张家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我顾子谋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从来不畏惧你们。”顾子谋恼羞成怒。
对方一连几次打断他的话,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硬是要把那位姑娘押走。
他很清楚,谪仙楼是青楼,在里面的纯良女子几乎是没有,哪怕是有一两位,头天晚上就会被有财之人给拔得头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顾子谋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恶仆。
“你。。。。。。你,你敢打我?”
苏道临甩了甩手,一脸的轻蔑,“一个穷酸秀才敢在小爷面上大呼小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青州地面上,哪个敢在我张三夜面前大声咧咧的。”
苏道临对此人很是厌恶,嘴上说着堂堂正正,不畏强权,结果还是都在青楼中喝花酒,哪来的脸说这番话。
“给我扒光他的衣服,身上值钱的全拿了,绑住双手双脚,掉在谪仙楼门前。让所有人看看,咱们青州的秀才老爷是什么模样。”
顾子谋一听,怒火更盛,心中亦是诞生一丝莫名的恐惧。M.XζéwéN.℃ōΜ
要是被人扒光,掉在青楼大门前,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士人阶层混了。所有人看到他,只有嘲笑。
“你敢——”顾子谋猩红着双眼,全身颤抖。
苏道临冷笑,“你看我敢不敢。”转头看向麒麟卫,厉声道:“还愣着干嘛,要三爷动手不成。”
见他发火,江六立马对着两名麒麟卫下令。
“啊——”
“混蛋,放开我,姓张的你给我记住。”
“终有一日龙穿凤,我顾子谋不会放过你们主仆的。”
顾子谋疯狂大喊,以他一个穷孙书生的力量,如何抵挡训练有素的麒麟卫,不消片刻就被扒光衣裳,光溜溜地吊在谪仙楼大门。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却没有谁敢上前阻止。
谪仙楼中,不止老鸨一人能主事,还有其他人在打理。一名老者见事情不对,从人群走出来,若是他再不出来,谪仙楼以后怕是不需要做生意了。
他并不清楚张邦的来意,可来搞事的,无非为钱财或者女人,他们谪仙楼背后的主子是有权。可那点权势,在偌大的张家面上依旧不够看。
“张公子,还有这位小友,老夫是楼里的管事,不知我们何时得罪张公子。只要能让公子消气,我们愿意让公子满意的代价。”一名年岁并不是很大,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走出来。
苏道临冷冷一笑,“我们三爷志向远大,准备考取明年的状元,让家里老祖宗高兴高兴。老先生应该知道,到帝都考状元需要路费,还得打点好上下关系。这不,我们三爷为这事发愁呢!”
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惭愧。
“三爷菩萨心肠,当年见尔等穷困,借尔等钱财,如今富贵,自当还债。”
男人咬牙,心中恨透了眼前这个凶狠的恶仆,明年考状元?
我去你的,张邦什么德行,整个青州谁人不知,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还是一个好色之徒。
就他这样的人,没把张家家主给气死算好的,还能如此长进要考取状元,简直荒天下之大谬。还借钱,他们从头到尾没跟张邦借过半毛钱。
心里的这番话他不敢说,他要是敢说出去,张邦不得整死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