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也知道,不抛出一点真东西,对方是不会放心把弟弟交给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于是说道: 介绍完了自己的身份,苏辰也说明了来意:“家师告诉我雁门马邑有一颗将星,占卜之下终于知道此人名叫张辽,所以我三人才慕名而来,却是没想到此时张辽才十岁,所以我才想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以免白白浪费了他的天赋。” 父亲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吗? 张泛听了他的回答,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苏公子亲至,想必苏公子已经将张家的来历打探清楚了吧,不瞒公子,只要公子愿意答应某一个请求,我张家兄弟从今以后,这条命便卖给公子了。” 张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苏公子,你也知道我祖上便是出过‘马邑之谋’的聂壹公,只可惜功亏一篑,这三百年来,我张家历代祖先,无不以覆灭异族,保境安民为己任,如今匈奴式微,鲜卑猖獗,苏公大败鲜卑,着实替我们这些边地汉人出了一口恶气,只希望苏公子能答应某,今后不让异族欺凌我边地百姓,如此便是某的志愿了。” 雁门郡直接和鲜卑接壤,时常受到袭扰,汉虏矛盾十分剧烈,比起五原郡来说,却是严重了很多。 “如此,泛拜见主公!”跪下之后他又把张辽拉过去,恭恭敬敬地向苏辰行了跪拜之礼。 张辽嘿嘿地笑了起来,苏辰招呼张家兄弟二人去酒楼大吃一顿,而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马邑。 这还真不好说,虽然张辽资质不凡,可没有师父领进门,他一介寒门子弟,终究难以突破樊笼,或许从他到来之日起,这张辽的命运就注定和他连在一起了,不然为何会如此顺利? 五人离开马邑之后,便直奔阴馆,不管怎么说,郭缊这个雁门郡太守,他还是得去拜会一下的,没准还能见到他那个了不起的儿子郭淮呢。 张泛修炼过武道,但只是些粗浅法门,不过是炼皮之境,也正因此,他才没有贸然为张辽筑基。 至于张辽,现在的张辽还是个孩童,苏辰想让他跟着高顺学习军阵之术,虽然这军阵之术乃是高家不传之秘,但只要他去说,相信高顺会收下张辽这个弟子的。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十年之内,张辽是帮不上忙了,不过十年的时间他还等得起,十年之后正是群雄并起之时,相信那个时候,张辽已经成长起来了,绝对是他的左膀右臂。 来到阴馆郡守府,苏辰递上了拜帖和郭文的书信,有郭文的书信在,郭缊热情地派人将其引入府内。 在仆人的带领下,一行五人准备去客房安顿,路过一片空地的时候,苏辰突然被一声大喝吸引,顺眼看过去,只看到一条大汉正在赤膊舞刀,气势非凡。 眼前这条壮汉,一把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仿佛针插不如,水泼不进,此等修为,着实不可小觑,虽然这壮汉没有用真气,但他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哦?”苏辰将信将疑,不过却从仆人的口中听出,那壮汉如今乃是府中的护院,想来不受重视。 他却是浑不在意,即便对方没有使用真气,单单那一手刀法,就已经征服了他这半个内行人。 晚上的宴会除了他一行五人之外,其余就都是郭府的人了,他打听了一下,却是没听说郭缊有儿子,而且看对方一副白净的面庞,想来也是得了家族庇佑,所以才年纪轻轻登上了太守这两千石的高位。 苏辰也不以为意,如此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和那护卫统领推杯换盏,终于打听清楚了,那壮汉是前些日子府中招募护卫时前来应征的,不过因为是外来人,所以不受待见,只让他平时干些粗活糙活。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听清楚了那人的住处,晚上宴席散后,孤身一人,提着一坛子药酒和十斤熟肉,便敲响了那壮汉所住的柴门。 “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知主人可否欢迎?”苏辰在门外答道。 苏辰心说如此身手,竟然甘愿屈居太守府为一看门护院之徒,要么是另有所图,要么便是身负大罪,流离江湖,不管怎么说,绝不是什么简单之辈,要想消除他的戒心,着实不易。 里面忽然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传来一个声音:“东西放下,人回去吧,你的心意,某愧领了。” 苏辰差点没被这话给噎住,不过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好悻悻地将酒肉放下,说道:“壮士,明晚此时,我会再来拜访。” 等他离开之后好一会儿,那间柴房的门才掀开了一丝,那壮士将门外的酒肉拿进屋里,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句话:“好酒啊,没想到某也能喝到这传说中的五原仙酿!” 那壮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不一会儿便喝得酩酊大醉。 当晚,他再次提着酒肉前去拜访,和昨晚一样,对方让他把酒肉留下,自己回去,不过语气比起昨晚来说却是好了不少。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老爷的贵客,所以不敢得罪,何况哪里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于是苏辰就厚着脸皮在这郭府住了下来,目的嘛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