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和兄长抚养长大,据说有个相士给甄家子女看过手相,指着甄宓说:“此女将来贵不可言。”也因此她在家里地位很高,甄俨把妹妹嫁给袁家,未尝没有受这相士之言的影响。 甄宓虽然才十岁,可行为举止十分得体,听到他的问话,思路清晰地回答道:“姐夫,我平时喜欢看一些杂书,不喜欢读经文,听说幽州书院里有十万卷藏书,姐夫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就不能去书院读书了吗?姐夫也忒小瞧人。”好嘛,这小姑娘不乐意了,竟敢数落起他这个姐夫来。 说起这事儿,甄宓哭丧着脸答道:“姐夫,那个袁熙我见过,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活脱脱一个登徒子,这样的人我才不嫁呢。” 甄宓却是转着脑袋好好想了想,说道:“我将来的夫君一定要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他要在才学上胜过我,还要能够保护我,保护我的家族,还能让我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不要把我束缚在家里,对了,就像姐夫对姐姐一样。” “行了,既然你不想嫁给袁熙,那你就在你姐姐这里待着吧,我想你兄长还没胆子来本侯这里找人,以后你每个月的月例和樱儿一样,满意了吧?” 吃过晚饭后,他并没有在此留宿,他和甄氏的儿子名叫苏正,排行第五,他还有个小儿子,是糜夫人生的,名叫苏淳。苏淳还没有入学,苏正已经上了蒙学,想着好久没看到小儿子了,顺路就去看看。 “怎么?本侯不能过来吗?”他打趣一句,又说道:“我过来看看小苏淳,他睡了没有?” “哎,慢点,这小子,爹都要快抱不动你了。”他抱起苏淳,问道:“吃饭了没有啊?” 玩了一会儿,小苏淳玩累了,让丫鬟抱去睡觉,他拉着糜夫人的手,问道:“最近你大兄有没有来看你?” “嗯。”苏辰想到,糜竺来看苏淳,恐怕是有点耐不住寂寞了,糜竺之前就有主政一方的想法,这些年,糜竺把所有家业都搬来了涿郡,以前家里的商铺也都并入了五原商会,苏辰也没白要糜家的家产,给了他一层五原商会的股份。 “侯爷,大兄是出了什么事儿吗?”见他只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这倒是把糜夫人吓着了。 “会不会太危险了?”糜夫人下意识地问道 听他这么说,糜夫人也知道这些事儿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参与的,直接说道:“凡事量力而行就好,侯爷不可因为我与淳儿的关系就关照大兄,倘若兄长能力不济,误了侯爷的大事,那就万死莫赎了。” 第二天,糜竺接到政事堂的令函,让他担任乐浪郡太守,随他一同赴任的是青州兵校尉管承。 “放心吧!”糜竺重重地应了一声,随即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