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堂堂正正,立地,你居然有脸如此说,你神弓门妄称名门正派,却于昨夜屠尽我霹雳堂数百人,妇孺不留,我要将你碎尸万断!”雷凯声色俱厉,叫完之后,便拿出兵刃扑向杨震,欲跟他拼命。
雷凯一语惊呆了包括杨震,林天宁,风万里等屋内的所有武林人,霹雳堂虽然最近势微,可底子仍在,府中仍有不少好手,一夜屠尽,谈何容易,可是看那雷凯的样子,又不像说慌。
“凭你,还不配!”众人正惊疑间,一声轻轻的斥责声清楚的传入众人耳中,一柄利箭随之破空而来,把那雷凯前胸穿到后背,不仅如此,余势未衰,更是把雷凯定到堂中,可怜霹雳堂至此不留一人一畜。
雷凯被杀让众人再次震惊,目光不禁望向门口,却见一少年缓步入内,也不理室内诸人,径自走上前去从雷凯尸体上取下箭,这才走到杨震跟前,轻叫了声师兄。
“你怎么来了?还把羿王弓带了来?”杨震一看那箭便知道是羿王弓射出,知道雷凯一死,这霹雳堂灭门案自己是赖不掉了,见到这少年,不禁怒火滔天,却又强忍着道,这少年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哼哼,雷家不知得罪了甚么历害人物,昨夜惨遭灭门,小弟今早便令属下接收产业,自己急忙来告知师兄这好消息,谁知便听到雷凯在这里聒噪,便一箭取了他性命,羿王弓威力果然不凡啊。”那少年不以为意的道。
众人一听这少年嚣张的话,脸上神色却都变了,一个个冷眼看着杨震,他们本就对神弓门有所不满,只是忌惮依附朝廷的江家而已,此时在他们心中皆已相信,那霹雳堂灭门案定是这少年受了杨震指使所做,神弓门做事如此决绝,他们心里的不满也已到极致,只要杨震此时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不,只怕神弓门将成众矢之敌。
“江公子,不可造次,在座俱是我大齐武林成名人物,你年纪尚轻,怎可如此鲁莽?”杨震看见别人的目光,心下不禁苦笑,口上却只是轻叱道。
“不知江公子师承哪位高人?”林天宁听杨震这么说,心头一震,不禁打量了那少年一下,然后低首问道。
“本公子乃当今江家家主长孙,家学渊源,又何须师承?”那少年傲然道。杨震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却是出了一口气,他创神弓门实是受这江公子之父江平复也就是之托,目的便是为了掌握南齐武林,也正是他一直坚持由他神弓门引导剿灭魔门行动的原因,只是通过这十几日的商议,他已看出风林两家断无后退可能,此时一切被这江平复之子搅乱,便不是他杨震的责任,只怕江家的高手也已出动,他杨震的任务自然将由江家人来接手。
“不知江公子对这次剿灭魔教计划有何指教?”林天宁淡淡道,他已看出这少年不学无术,而且初入江湖,便以言语诱他说出激怒群雄的话来,江家势力虽是剿灭魔教的强援,可江家介入江湖的后果却不是他所愿见到的。
“只要诸位以为神弓门为尊,剿灭魔门易如反掌。”这少年见林天宁对自己恭敬,不禁更加狂傲,扫了众人一眼,冷然道。
“神弓门算什么东西?又不是武林中人,有甚资格引领齐武林?”众人一听他如此说,不禁哗然,杨震也算是南齐武林成名人物了,这十几天尚且只是旁敲侧击的,生怕引起诸人不满,这少年年纪轻轻出此狂言众人自然不服,有人甚至直接开口骂道。
“神弓门没资格,那我江家可有资格?”众人正议论纷纷忽听一声悠雅的声音道,接着便觉一道气流从面前冲过,躲避过后再看却见方才说话之人已气绝身亡。
“刀!”众人心中骇然,心中所思,止有这三字。
“好个江平复,一刀收服南齐武林,赫连兄,看来我们还是高看了这南齐武林啊!”吴安然闷闷的道。他多日未动,一动便奇袭霹雳堂,志在挑起南齐武林的纷争,确切的说是挑起南齐武林与江家的仇怨,无奈江平复刀一出,南齐武林望风归附,实在是大出意料。
“如此正好,咱兄弟便可光明正大与这些道貌岸然之辈拼上一拼了。”赫连雪却并不在意,在他这个粗人看来,怎么个打法,并无多大区别。
“只是江家这一出头,南齐武心同心协力,我血影堂前景不妙啊。”吴安然看他的样子,微微一笑,语气中却略有些忧虑。
“老吴,难道你怕了?”赫连雪一吹胡子,一瞪眼。
“怕?从景风那一天起,我便了无生趣,又有甚么可怕?再说以我宗师境界,便是那江家家主亲来,我又会逊他几分?只是血影堂数千弟子若一战全没,黄泉之下我当如何面见历任血影宗主?”吴安然傲然道,世间虽有天道高手的传说,可毕竟无人亲见,是以宗师境界便是武学巅峰,吴安然又怎会惧怕,只是他毕竟不是一人,而是血影堂堂主。
“老吴,你甚么时候变得跟刑门主一样婆妈了?既入我魔门,便是要与天下正道为敌,这一死总是难免,所不同的,便是死时有几人垫背而已。嘿嘿,我来之前便已将我血刀门诸事安排妥当,此次跟我来的数百精英,亦是身怀死志,只求多杀几个南齐贼子。”赫连雪听了吴安然的话,朗声一笑道。
“如此,赫连兄,咱兄弟一探林家如何?”吴安然身躯一挺,双眉一展道。
“甚好,甚好,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这便去吧。”赫连雪一听,不禁眉开颜笑,拉着吴安然重往外走去。
“传我令下去,各地血影堂弟子,速速行动,夜袭南齐各地门派。”吴安然临出门前,向血影堂弟子发布了命令。
“两位侠士请出示名贴,容小的去禀明家主。”吴安然相貌当当,赫连雪卖相威武,是以当他们站在林家门前时,林家的门房只当他们是来相商的武林人士,一副礼遇的样子。
“赫连兄,这林家果然是名门啊,连个门房都如此有理!”吴安然向赫连雪一笑道。
“不错不错”赫连雪点头称是,接着道:“去告诉林天宁,魔门血影堂宗主吴安然与血刀堂主赫连雪前来拜见。!”
那门房听两人称赞心下正是暗喜,骤然听了赫连雪的后一句话,不禁呆若木鸡,一时愣是没反应过来。
“不去是吧,我老吴送送你。”吴安然再次轻笑,然后一脚踢出,那门房撞开大门远远的落进院子里,两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什么人胆敢擅闯我林家?”林雨长林雨波兄弟方从后堂走到院子里,便看到几个仆人满脸惊恐的围着那受伤的门房,而吴安然与赫连雪正好踏进院内。
“让你两个死得明白,在下吴安然。”吴安然淡淡的道。
“魔秀士”两兄弟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恐惧,吴安然虽然只是间或杀人,死在他手下的高手却也有近百个,端的是威名赫赫,林雨波跟林雨长虽然也是林家精英弟子,心里也不禁打鼓,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们毕竟是名门子弟,这面子是丢不得的,于是他们只是打个眼色让下人去通风报信,手上却已蓄势待发,林雨长向吴安然道:“哼哼,魔门之人果然是不知死活之辈,暗中搅乱我大齐武林也就罢了,居然敢到我林家撒野,今日便让你命丧于此。”话一说完,两兄弟便一起动手攻向吴安然。
“林家鹰爪手虽然不错,但便是林天宁使出来,吴某也不放在眼里,更勿论你两个不自量力的小辈了!”吴安然望着攻来的林家兄弟,傲然道。
“老吴,林天宁等人马上要出来了,还是老兄我帮你一把,快些解决了这两个的好。”赫连雪看出来林家兄弟武功不低,但也知道他们不是吴安然对手,只是让他在边上看着实在不舒服,不等吴安然说话,便接住了林雨波的攻势。
林家兄弟虽然武功不低,但吴安然与赫连雪两人志在立威,手下毫不容情,不到十招,两人便已毙命。
“魔秀士果然不凡,只是我大齐武林也非草芥之辈,今日两位就把命留下吧。”林天宁与众武林人士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前院时,看到自己子侄辈两位佼佼者惨遭毒手,心中怒极,咬牙切齿的道,他身后群雄亦是怒发冲冠,恨不能把吴安然两人立斩于此。
“他两人也说过要将吴某命留于此,只是”吴安然视眼前众人如无物般,一指地上林家兄弟的尸体,淡淡的道。
“魔道中人卑鄙无耻,我等也不用讲甚道义,众侠士,随林某诛之!”林天宁知道林家兄弟武功不低,自己对上其中任何一人都无法在十招之内毙之,是以也不顾什么脸面,招呼南齐武林人一齐上阵,决心要把这两人当场拿下。
“如此甚好,我兄弟二人正可杀个爽快。”赫连雪大叫一声,拔出弯刀,随吴安然一起与南齐武林人士战到了一起。
林家大院一战,魔秀士吴安然与血刀赫连雪之名,震动整个南齐武林。以风林两家为首的南齐各派精英及林家天字辈以上精英近百人迎战吴安然与赫连雪,林家天字辈弟子全灭,林家家主林天宁,雷门堡堡主盖虎被两人击毙,风家家主风万里重伤,其它门派汇集到林家的精英伤亡亦是泰半。伤亡如此,却仍然被吴安然与赫连雪破围而出。与此同时,魔门各地弟子夜袭南齐正道门派,南齐武林元气大伤,而前些日子强领南齐武林听命的江家及神弓门却一直按兵不动。
“老吴,这次杀得爽快,集在林家的精英死伤大半,各地门派也被你血影堂弟子杀了不少,南齐武林这次亏是吃大了,来,为了此次大功,干上一杯。”赫连雪手上缠着纱布,却举着碗向吴安然道。
“这次我血影堂弟子也损失大半,你我二人身上也有伤,江家若伺机而动,形势不容乐观啊。”吴安然却没有他那般轻松,夜袭尚有这么大损失,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南齐武林的确不容小瞧,尤其是那隐于幕后的江家。
“嘿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这时候有人敢杀上门来,来一个我赫连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现在再夜袭怕也难有效果,不如把各地弟子调回来,以抵抗南齐武林的反击。”赫连雪一口饮尽杯中酒道。
“如此也好,那江家乃天道高手传人,武功必有其过人之处,不是林家那群人可比的,还是小心应对的好。”吴安然听赫连雪说的有理,点头同意,便差人去传令。
“江家果然好手段啊,多日不出手,这一出手却让我好生为难。”吴安然坐在椅子上,闷闷的想。
因为大都是皮外伤,林家大院那一战之后不几天,他与赫连雪的伤势便已好的差不多了,他正准备与赫连雪再去大杀一次,却听血影宗弟子报道,江家派人放出信来,南齐武林将派出三名武功高强之人与魔门一决胜负,若魔门输掉或不敢应战便退出南齐武林,若南齐输掉,便以魔门为遵。这口信虽然看起来虽公平,但却不然,为了魔门声誉,吴安然将不得不应战。魔门只有吴安然与赫连雪两名一流高手,但江家乃是天道传人,门中奇才自不少,况且据传当今江家家主已是天道高手,他的三个儿子均已是宗师境界,若真是如此,就连吴安然都不一定能保证必胜,更勿论尚不到宗师境界的赫连雪了。
思虑再三,吴安然最终只得命血影宗弟子去传出消息,说只要江家划出道来,魔门定当准时应战。而江家随即表示,三天之后,齐都南门外,一决而定南齐武林的未来。
明天便是决斗之日,吴安然却仍在忧虑,虽然以江家的地位定不会负约,但白道中人未必就光明磊落,若到时南齐武林人群起而攻,江家人故做不见的话,他与赫连雪只怕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而且江家把决斗地点定在南门,定有趁魔门比武重伤而灭之的心思,一念至此,明日之战已是必败之局。他实在不愿赫连雪随他同去,只是以赫连雪的脾气,定会应战去,他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吴安然与赫连雪一同出现在南门时,南齐武林人士不禁面面相觑,之后便齐声大骂吴安然等人不知死活。血影宗专伺暗杀之职,吴安然又非什么正人君子,虽然在南齐掀起了滔天大浪,南齐武林却不清楚魔门实力如何,只是以正常思绪想来,能把南齐武林搅乱如是,定然实力非凡,却不知道魔门拿得出手的,却只有吴安然与赫连雪,此时见他们只来两人,不明所以的便以为魔门是小看南齐武林才如此,那大骂便也因此而来。对于这些辱骂吴安然与赫连雪早已听惯了,自然无视。
两人傲然走入场中,却见场中领头之人是个中年人,看起来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他身后站了个趾高气扬的公子哥,之后才是风万里等南齐知名人士。两人何等眼光,自然知道那人便是一刀震慑南齐武林的江平复,便各抱拳为礼。
“魔秀士,血刀,两位名气好大,胆气也好大!”江平复一见两人也是抱拳一礼,然后叹道。
“过奖过奖”吴安然淡淡道,这江平复让人看不透,吴安然不愿多言。
“一夜屠尽霹雳堂,两人打遍林家宅,搅得我大齐武林风声鹤唳,今日又是两人前来,当真视我大齐武林无人邪?”江平复曼声道。他话一出,南齐武林又是一片骂声。
“江二先生此言差矣,诸位不容我魔门在先,我报复在后,又有何错?况且霹雳堂数百余众乃是神弓门所杀,谁人不知?我二人视南齐江湖无人,江家又岂在意他们?江二先生既敢孤身前来,我二人又如何不敢独自前来?”吴安然这话十分明了,在场众人听得明明白白,却慑于江家圣名,只是破口大骂魔门无耻。
“魔秀士好口才,只是舌之利不足取,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江平复知南齐武林虽暂时依附,不服者也不少,是以不再多与吴安然争辩,只把话题引入到比武上。
“我方在下先战,若不幸落败,赫连兄自会出手,若我两人皆败,便算我魔门输了。”吴安然也知再多说无益,报出了自家出战顺序。一见江家只来了江平复一人,其它人实力平平,便想到自己下场,拼上重伤把江平得打败,就算不幸落败,江平复必会受伤,之后赫连雪当可赢上两场,魔门便算赢了。
“我方由在下领教高招,之后是风兄,之后是杨震杨兄。比武之人外,另双方不得出手,否则立斩动手之人并判定违例一方为输。”江平复报出已方的出场顺序之后,往前走上几步,示意可以开打了。
话已挑明,两人也不再客气,各施本事便斗了起来。吴安然脚踏天罗步手舞幻天掌,步法翩翩,掌影纷飞,看起来潇洒无比,而江平复也是宗师境界,一套刀法使得亦是密不透风,两人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倒成了相持之局。
两人争斗百招之后,吴安然终凭着丰富的临敌经验和庞杂的武功,渐渐占了上风,最后卖个破绽,拼着受了江平复一刀,一掌印在江平复胸前,那含着吴安然毕生功力的一掌直把他打得飞出老远,口喷鲜血,而吴安然看起来除了手臂流血外,并无大碍。江平复却知道刀伤人皮肤刀劲却也可使人受内伤,吴安然伤得不比自己轻,但自己被人打得倒地不起,看起来是自己输了,他身为江家子弟,自也不能耍赖,况且他志不在赢得比武,是以让人扶了自己起来,认输了事。他虽认输,吴安然却也不好受,往后退至赫连雪身边时便赶紧盘坐疗伤。
接下来赫连雪对上风万里却是占了大便宜,前些日子林家那一战,风万里受伤不轻,至今未愈,勉强在赫连雪手下走了几招后,便被赫连雪一刀斩中右臂,已无再战之力。赫连雪傲立场中,看着风万里,只等他认输,怎知在此时,忽地一柄利箭破空而来,赫连雪大惊急忙挥刀挡开一箭,却不料那箭力道极猛,竟震得又臂发麻,这时另外又有两支箭射来,慌乱之下,急忙挥刀再挡,却只挡到一支,另一支已洞穿左肩,赫连雪抬目看去,却见那江平复之子,手握一把遍体漆黑,形状古朴的长弓,正是神弓门镇门之宝羿王弓,他不禁怒火冲天,大吼一声,挥刀冲向前去,要把那小子砍死,怎奈左肩近心,剧痛之下,一时有心无力,被边上杨震等急忙护住江公子的人逼退。
“双方曾有约定,比武之时,其它人不得动手,违例者斩。赫连兄暂且休息,待我替你斩了这不知轻重之子。”赫连雪正待再次前冲,却听得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道迅捷的身影从身旁掠过,直取那江公子。杨震等人虽全力相护,怎奈来人武功太高,只是长袖一挥便已被逼退,只能看着对方,一掌打碎江公子的天灵盖,这江家长孙就此毙命。
这些事情只在刹那之间,江平复重伤之下,反应有些迟钝,连凶手的样子都没看清,爱子已经遇害,怒目看去,却见一黑衣人静静的立在场中。
“门主”赫连雪一看清来人,心下大喜,不禁惊叫出声。
“赫连兄,吴兄,两位乃我圣门少有的艺高胆大之人,本座身为魔门门主,又怎会让两位身陨于此,江平复,你好毒的计!只是本座今日在此,你休想动我两位兄弟。”刑无舫冷眼看着江平复,淡淡的道。他语气虽淡,但伴着天道高手而来的威压,江平复却听得满头大汗。
“刑门主,你已伤我侄儿性命,难道还要害我兄弟不成?”刑无舫话音刚落,却见一人步入场内,边行边说。
“我魔门与你江家向来无怨,此番本座若不杀这江平复,如何向我逝去兄弟交代?”刑无舫见到来人,脸色一变,嘴上却丝毫不改。
“逝者已也,生者尚可还。江某奉家主这命前来,只是带回某弟,非为比武而来。若刑门主过分相逼,江某却也愿与刑门主切磋一番,看看天道是否有高下之分。”来人淡淡的说,此话一出,举场哗然,要知天道高手只是存在于传说中,此时一齐出现了两个,众人又怎会相信?
“江兄以为如何?”刑无舫反问道。他本也不想动手,天道高手并非无敌,而来人功力不比自己低,况且吴安然与赫连雪身上都有伤自己与这人争斗时难以保全他二人。
“我江家向来不理江湖之事,此番二弟擅作主张,家主定当重责,你魔门在我大齐的势力亦已消亡殆尽,刑门主不妨带两位堂主离开,江某只愿刑门主放了二弟。”江大先生道。
“如此甚好。”刑无舫听他这么说,倒也还算公平,便带着赫连雪与吴安然离去,吴安然虽然疗伤已入定,不知外界情形,赫连雪见他并非到关紧时刻便唤醒他相扶而去。
“老吴,还是随我回大雪山去吧,血影堂已经完了。”吴安然伤势已经无碍,刑无舫赫连雪等人要回魔门总坛,赫连雪不禁再次要邀。两人在南门外比武之际,江平复调集南齐武林人士,可能还包括禁军,把血影堂弟子一网打禁,若不是刑无舫的出现,只怕吴安然与赫连雪难道被南齐武林人士乱刀砍死之噩,念及血影堂已只剩吴安然一个,赫连雪力邀他同回大雪山,均被拒绝。
“赫连兄美意,老吴我心领了。还有刑门主大恩,吴某谢过了,不过血影堂早已不属魔门,吴某到大雪山去名不正言不顺。江平复果然够毒,明地里邀我比武,暗中灭尽我血影堂弟子,不过这样也好,老吴我今后一人独行,无所顾忌,照样可以闹得南齐武林鸡犬不宁。”吴安然淡淡的说。
“门主”赫连雪看着吴安然远去,开口道。
“赫连兄弟,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血影堂向来资金不裕,门下弟子生活清苦,江家略加威逼再用金钱诱惑,自能知道血影宗的藏身之地。我听说江家介入此事,匆匆而来,并不曾带多少弟兄,况且江家动用的是南齐大军,才能在这知短的时间内灭了血影宗,就算倾我魔门之力,怕亦无法保全血影宗,我也只能先救你们两位了。至于吴兄弟,他已至宗师境界,江湖经验又足,天下鲜有对手,你不必为他担心。”刑无舫叹息一声道。
“刑门主解我心头疑惑,吴某不盛感激。时辰不早了,两位还是早些上路吧。”吴安然听刑无舫如此说,勉强一笑道,他也是至此才想明白其中关节。
“老吴,保重。”赫连雪与刑无舫与吴安然互道珍重,之后便踏上了回归大雪山之路。
吴安然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想起血影堂的覆灭,不禁略显黯然,但转瞬,他便轻笑一声,抬起头,往前走去。
其后数年,南齐武林依然动荡在魔秀士的盛名之下,直到楚铮生病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