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瑭在妹妹已到门口时,转过身来,对馨月低声说道:“我是该可怜你呢还是佩服你?”声音极低,大概只有近处的馨月才能听到。馨月被他激怒,脱口而出:“你若是闲得慌,就可怜可怜你自己好了。”
待两人走后,馨月也欲起身,但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呼吸竟也有些困难,只好靠在椅背上。面前却又多出了一张面孔,一张美到极至的面孔,若是平时,馨月定会立即逃之夭夭,此时却说不出口,唯有愣愣地看着。
人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思绪时,往往会忘了自己的处境,哪怕是险境。朝岩教主,多日不见,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竟也不觉可怕,或许已没有心去感受恐惧了。
“我早说过,人心难测。你当时反驳得理直气壮,现在又如何?”美丽的教主继续说道:“那日他敢闯我朝岩重地,我还以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呢。”
“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馨月凄然苦笑道。
教主伸手摁住馨月肩膀。馨月一愣,只觉得全身似乎有了力气,呼吸也顺畅了许多。馨月想不通她为什么这样做,或许全天下的弃妇都是天然的联盟,方便聚在一起声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