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的一点一滴,发梢的长度,轮廓起伏的弧度,一切他都参与了其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她。必要的话,他可以...
“呵呵。”黑发女孩笑了,嘴边旋起可爱酒窝,精致如细致雕琢的画像。那小职员看痴了,见她放下折扇,优雅从容地站起身来。
“我还需要更多时间思考一下,今天便...麻烦你了。我们走吧,格雷诺耶。”
小职员见状急忙挽留,他递出文件,“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相信你明白哪种情况比较有利。”
小美人谦和有礼地朝他笑笑径直离开,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令他暗自恼怒。
坐上马车,夏莉寒着脸眉眼略显狠厉,透着丝丝冷艳,她深吸了好口气才平复下直冲脑门的怒火。刚刚给她递文件的时候,那个恶心鬼居然抠她手掌心了!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便是恶心至极!
格雷诺耶轻轻挨在她身边,眨着猫眼看她竟有几分期期艾艾的味道。
“怎么了?”她平复心情略疑惑道,大概是猜出了格雷诺耶无声地安慰着她,心中舒服了,秀丽眉眼便染上几分笑意。
“那是个坏家伙。”他说得耿直,想到直接说出目的又惊觉不妥,结结巴巴道:“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他坏!”说罢,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看她如何反应,既怕她不明白又怕她责怪他乱猜。
闻言夏莉眨眨眼,如何猜不到对方龌龊心思呢?刚听到的时候她确实不明所以,但在法国,跟随男人出席宴会的除了未成年的女孩们,一般只有情人和妻子,连作为朋友陪伴出场的情况都是极少的。男人明显在暗示她进行x交易,只不过没敞开说罢了。欧洲各国大抵都是如此,她略略想明白之后当然心生恼怒。
从前被保护的太好,如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你不开心?”格雷诺耶问道,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夏莉无语地盯着男人,那是当然啊。
“哪来的花?”夏莉惊喜道,望着一小朵灿烂的雏菊,随后将视线投向他。
他手中只有小小一朵,花瓣饱满水润,虽然没了跟但还是刚出土的新鲜模样。她不知为何开始迷上了花艺,总爱弄上几把练练手艺,时刻关注她的格雷诺耶便开始每天送花给她。这几年来没一天断过,她不得不为他的执着和心意感动,渐渐将他当成常人对待。
“我想...”格雷诺耶抿唇微笑,几年来他被养胖了许多,脸颊丰盈,面部的伤疤也变成细小碎痕,整个人看起来都鼓了一圈。只是身上已经在皮革厂做活生病留下的黄色疤痕却永远消失不了了。
女孩瞪着水润大眼望他,白润剔透的面颊近在眼前,格雷诺耶手指有些颤抖,依然举起了手:“我,把它别在你头发上好吗?很漂亮!”
夏莉一怔,摸了摸自己用发带松松束缚的黑发,虽然奇怪于他的想法,却也点头同意了。
“别在发带上吧。”她侧身让他,总想让自己保持着一个香香,美美的形象。“不容易掉。”
格雷诺耶之前很少被允许如此靠近她,他深吸口气,觉得此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控制颤抖的手腕,他将那朵灿烂稚气的小雏菊插/入发丝间。
阳光从外面射入,她头发笼着一层光晕。
格雷诺耶看得出神,情不自禁...
轻盈如蝶的吻落在雏菊旁的发丝上。
“格雷诺耶?”
“......”
“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