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个营之外,用来支援对德军第一伞兵营的攻击一个步兵营,还有对城市的北郊、市区和南郊的德军第二伞兵营发动牵制性进攻的三个营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不过他们的损失相对于那两个营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奥金莱克此时正和10步兵师的师长在前沿的观察哨里观察着昨夜的战场,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后,奥金莱克原本想要的几句牢骚话又被他自己咽回了肚子里。
在他的对面就是昨夜的主战场,那是一片长一千多米,宽五六百米的草地,德军的阵地就建立在距离河岸四百多米的地方,这时正是初春,地上的草才刚刚发芽,最长的草也不过十厘米长左右,一旦到了河对岸可以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隐蔽的障碍物,而且距离河岸越远地势就越高,法军的步兵们必须要仰攻德军的阵地,藏在阵地里的德军完全可以像打靶一样容易的射杀任何想要靠近的敌人,即使是这样,奥金莱克仍然看到距离德军的堑壕最近的一具尸体离德军堑壕只有大约二三十米远,更多的尸体散布在距离德军阵地五十到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在这样的地形下法军士兵们竟然还能冲到那么近的距离,奥金莱克对那些阵亡的士兵由衷的产生了一股敬意。
看着河里那几座用沙袋和背包垒出来的桥梁,被桥梁截住的河水水位明显的高涨了不少,水位高过桥梁之后从桥梁上肆无忌惮的溢过,同时也将河里漂浮着的尸体堆积到了桥梁上。
通过这些桥梁他们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奥金莱克看着河里漂浮着尸堆做出了判断,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什么办法突破这种防线呢?奥金莱克思索了一阵后发现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端起望远镜看了看草地的左右两翼,那里都是茂密的树林,河岸也变成了陡峭的岩石河岸,完全无法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城区里只有一座桥梁可以用,兵力无法展开,城北也是茂密的森林,河水也比较湍急,同样无法使用,找来找去整个赫讷福斯地区竟然只有对面的草地这么一个地方可以用来发动大规模进攻,想到这奥金莱克整个脑仁都疼了。
“嗡”一阵轰鸣声从天而降,让奥金莱克从郁闷中回过神来,是德国人的飞机,一想到德国人的飞机,奥金莱克感到自己的头更疼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这意味着德国人的飞机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天空中来往,无论是给对面的德国伞兵运送补给还是空袭自己的部队,这才是他率领的部队遇到的最大的麻烦。
“注意隐蔽,”奥金莱克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废话,不隐蔽难道用步枪和机枪去打飞机吗?对于没有配备防空炮的法军步兵师他实在是无法想到更合适的话来进行交流了。
躲在观察所里,奥金莱克半蹲在观察口前用望远镜仰望天空,想要看一看德国的飞机究竟想要干什么,很快他就明白了德军机群的目的,那些德军的飞机在河西岸的天空中扔下了无数的降落伞,降落伞下大多挂着一个箱子,他们在空头补给,奥金莱克马上明白了德军的用意,空投完补给的德军机群一个华丽的转身开始掉头,第二个机群继续开始了空投,这一次他们空投的是伞兵,从望远镜中看到那些在空中飘荡的伞兵,奥金莱克的那沉下去的心开始凉了起来,有了这些援兵想要突破对面的阵地更加的不可能了。
空投完补给和伞兵,机群不慌不忙的脱离了奥金莱克的视线,“警报解除,我们可以走了,将军。”一个参谋在奥金莱克身边到。
“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再见,雨果将军。”满腹心事的奥金莱克与暂编10步兵师的师长雨果将军到。
难道真的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奥金莱克带着一肚子的抑郁走出了观察所。
“怎么回事,谁在那里放烟雾弹?”一声怒吼吓的奥金莱克打了一个哆嗦。
奥金莱克扭过头去看向了雨果将军,发现他正对着一个方向怒目而视,顺着雨果将军的目光望去,奥金莱克看到一处树林里升起了高高的白色烟雾,很明显,这个烟雾升起的很不是时候。
就在奥金莱克和雨果将军为那突然升起的烟雾而惊奇的时候,在河的西岸,德国伞兵们也在密切的观察着这股烟雾。
“落正确吗?海斯。”海因里希上尉仰面向房的海斯上士问到。
“完全正确,长官。”海斯上士在屋挥舞着拳头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