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可缓缓蹲下,胸口后背隐隐作痛,却痛不过她的心。
她抿着嘴,拾起那只八音盒,努力想将两个女孩放回秋千上坐好,却徒劳无功。
可她却像是入了魔障,蹲在那里,哆嗦着手指一遍一遍尝试着。
于思浅无视周围邻居异样的打量指点,默默收捡起一地散落的物品。
沙天净猛地捂住嘴,背靠房门滑坐在地,哭得泣不成声!
“走吧。”
于思浅拎着鼓鼓囊囊的两大包东西,沉默看看紧闭着的大门,沉沉喊了失了魂似的单可可一声。
这些年她送给沙天净的那些礼物,他也全捡起来了。
单可可哆嗦的手顿住,很快又倔强地拼着那缺胳膊断腿的女孩,断了弦的八音盒时不时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两声无序的音符。
“别拼了,找人修吧。”
于思浅语调低沉,还算得上平稳。
单可可手里的女孩再次失去护持跌落掉地,又失去头顶皇冠的银色一角。
金色皇冠的女孩是按照沙天净的照片做的,银色的是她,象征着如同小太阳似的活力十足的净净,照亮她贫瘠如月球的干瘪生命……
净净一直不喜欢别人喊她净净的。净净说,沙天净,天净沙,好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什么不好,非要叫净净,俗气死了,沙沙、天天都不错听啊。
可她却总喜欢喊净净,因为我想净净嘛。她喜欢大家都想净净,因为这样代表大家都喜欢净净,像她一样的喜欢。
单可可捡起地上的碎片,仔细得连一块疑似漆片的碎点点都不放过。
“走吧,会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