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刚才庆二婶子和几个身子来找过你了,说是让你教打络子呢。”,杜安说道。
“啊”,顾软神情略微懊恼,“我给忘了。”
杜修道“我给庆二婶子几个解释过了,让她们吃完晚饭再来。”
“嫂子,灶台怎么有个嫩苞米”,杜安去添饭的时候,将灶台顾软随意搁下的嫩苞米拿了进来。
这地方苞米都是一年一熟,这个季节,玉米才再开始育苗呢,哪里能有嫩苞米顾软一时粗心大意,回来的时候给搁在灶台,这下可好了,顾软被问个哑口无言,半晌才嗫嚅着道“我给娘送饭的时候,走岔了路,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看见路边有一根苞米,借了苞米棒,我给掰回来了。”
“听说南方一年能种两季的苞米,咱们这儿,应该也能吧,这苞米,想必是去年谁家掰玉米的时候落下的”,杜修一句话,终于让几人将怀疑的视线收了回去。
顾软尴尬的笑了笑,埋头吃饭。
吃完饭后,顾软熬了药给杜修喝,沈氏在外面洗碗,顾软端着杜修的药碗出去的时候,听见杜安拉着沈氏低声说“娘,你今天让我看着大嫂,我都看着,大嫂根本没有想丢下大哥跑了。”
“娘那是以防万一,你嫂子现在不傻了,你哥却还是老样子,她要是嫌弃你哥跑了,那”,沈氏皱着眉头,其实顾软要是跑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娘这也没办法,你大哥总的留下一子半女的”
“娘,大嫂”,杜安首先看见了顾软站在门槛边,沈氏看去,先看到了顾软,然后看到了顾软身后的杜修,沈氏顿时尴尬不已。
杜修和有些尴尬,顾软背对着他,他不知道顾软听了沈氏的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心里有点忐忑。
顾软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才神色无常的走了出去,将碗递给沈氏,“娘,你不用担心,我要是真不能给大郎带来幸运,大郎死了,我一辈子做个寡妇伺候娘。”
“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沈氏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因为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小人,竟然连杜安去监视顾软。
“孩子,是娘小心眼了”,沈氏垂下了头,顾软轻轻道“我知道娘的苦心,我不怪娘,娘,你相信我,大郎一定会没事,我们家一定会过好日子的”
“大郎媳妇”,正说着,庆二婶子带着白日里的几个婶子嫂子来了,“大郎他娘,坡忙完了”
“嗳。”,沈氏点了点头,“还剩下一亩多的地,再忙几天,这地里的活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