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凌雪冷眼看向介明远,说道:“令牌是你给她的?”
本就坐不稳,被她这样冰冷的眼神一吓,手一松,介明远一个没抓稳,额头顿时在车了一下,哎呦一声,却发现另两人还在冷眼看他,只好开口道:“别这么看我了,是你们当时说,用一切办法让她上路,所以,我只好给她令牌哄她上路了。”
“你是榆木脑袋么?令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她?”君如瑟将身体紧贴在马车上,出声说道。
“怎么是随随便便呢?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趁着马车终于平稳些,介明远按住刚才被撞的地方,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一件事,“不过,你说的那个鱼木脑袋是什么意思?”
凌雪听到这样一句,不由弯了弯嘴角,想来君如瑟总跟她在一起,已经习惯跟她一样用现代的词汇了。
看到君如瑟不答话,凌雪却难得的笑了起来,介明远更加纳闷,接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话音落下很久,依旧没人搭理他,马车里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终于,在马车最终停下时,凌雪扭头看向介明远,说道:“我有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直视着他的眼,凌雪接着说道,“你该不会是主动提出把令牌还给她的吧。”
还没有说什么,介明远那慌乱的眼神就出卖了他心中所想,不知怎的,在她面前,他就难以做出什么伪装,否则也会是弄巧成拙。
“哼,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们同路,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并不同路,请你下车吧。”凌雪轻哼一声,冷声说道。
这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介明远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事情正在按照不可预想的轨迹发展着。
他实际上并不想就此离开这辆马车,但那种常年来身居高位的骄傲,让他根本没法放下身段去求人,何况这人还是他一直摸不清的凌雪,自从上次她逼着他吃完那一盘粘腻的糕点,他的心里就对她产生了奇怪的感觉,说是厌恶可又不像。
“你们。”就要走出车门的介明远终是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问道,“真的要我离开?”
看到两人谁都没有挽留的意思,他轻叹了一口气,甩袖而去。
只是,坐到楚香荷马车上的他没有想到,车上没人喊停,正在急速行驶的马车,为何会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不,或者说,他想到了,但他认为到现在为止,事情都在按着他的计划发展,所以根本不需担心什么,他走到哪里都是安全的。
但有些人说他自负,就真的是太自负了,即使是性命攸关的事,也这般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