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主动问了,夕娟犹犹豫豫的不敢说,转眼看见田妈妈连带着堂小姐房姨娘,都好奇的等着。
知道不说是不行了,拖拉太久自己还会被人看了笑话,心想总归是有大小姐在,真吵闹起来尽数推到二小姐头上就是,反正她不过是个传话的。
就照着玄嵋之前那话,也不添油加醋或擅自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她话说的条理分明,可还没说完,就被房姨娘忽然站起,带着椅子发出了的刺耳响声打断。
“诶哟!这王府到底还是不是王府了!什么时候一群长辈还没说话,轮到二姑娘先挑三拣四的,居然还要给她开了库房,从公中取物?”
她哎哟呼哟起来,也不管话里给没给玄苒脸面,就对着田妈妈不忿:
“田妈妈你评评理,这公中的东西,平日里可是连王爷也不随便去动的!而况还是外府夫人送来的好料,不提个中珍贵,也是一番心意啊,哪是能随二姑娘心意想动就动的?”
房姨娘年纪还轻,却因为好不容易进了王府,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天天穿金戴银,衣裳料子也尽是捡着些显雍容贵气的穿。
活生生穿老了七八岁不止,整个人看着还不伦不类的,再配上她遇事就声张,张牙舞爪的做派,也就一张脸儿娇柔的能看。
田妈妈被房姨娘捏尖的嗓子,嚷得一阵头疼。
她就皱紧眉,先安抚一句:“姨娘别急,容小的问明白这事,兴许是夕娟会错了二姑娘的意思呢!”
也觉得二姑娘这回
子是任性了些,可往日里也没见二姑娘这样,明明是个惯常不管世事的,年岁又小,怎么会做这种要求。
就猜是不是夕娟假传了旨意,
“夕娟,你说。”
夕娟攥了攥手心的汗,见田妈妈果不其然不信,就肯定的说:“二小姐就命奴婢这么说的,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这话一出,房姨娘就炸了锅,拽着田妈妈就要理论。
那玄惜婉开始还觉有趣,听到此处,不免暗暗觉得惊奇。
她这二堂妹玄嵋,对她虽不算了解,可也是惯常接触过的,早先自己嫌她年纪小,有意甩开她不带着,又不时拽着玄苒,做出冷落她的态度。
如此都过了这许久,玄嵋也未有怨言,怎偏偏今日说了这种不像话的话,忽然作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