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笑,或者说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然而还不止是这些,他忽然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几乎被自己遗忘了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用靠酒精、香烟、女人来麻醉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将宁瞳儿从车祸现场带回医院来开始吧。
从那以后,不眠不休地守在病房外,等着昏迷的她醒过来。
然后是在一旁貌似很无聊地观察她的一言一行,为她暴躁地要去抓脸上发痒的伤口而操心,每天一忙完公事第一件事就赶回医院来看她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怎么忽然就感到生命里变得充实了。
那些需要靠着酒精和女人来让自己度过一天一天的日子,就这么在这样逗弄她、为她操心、亲昵地守着她的时间里过去了。
完全是不知不觉的。
宁瞳儿不知道慕容烈的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突然就眯细了黑瞳,那深邃的乌黑眼眸里闪过了一阵不可思议、自己都不敢相信、然后是淡淡的释然、轻松的情绪。
真是奇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得懂这么一个既高深莫测又卑鄙、恶劣的男人。但是她就是读懂了他眼底的情绪。
就像他也能一眼看到她的眼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慕容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甩了甩头,又恢复成了那种淡淡的、邪邪的表情,快得差点让宁瞳儿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
“小东西,知道什么叫恩将仇报吗?”
他捏着她的下颌,戏谑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