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不敢上,他可不在乎。
他拔出短刀,转身就向门外冲去。
吕薄冰知道他的脾气,并没有阻拦,只是提醒了一句。
吕薄冰道:“小刀,打倒就行,别伤了人,他们都是普通的甲兵,没什么大恶。”
小刀十分听话,忙道:“知道了,帮主。”
前面的甲兵已经冲到正门口,小刀迎面冲过去,双方一触即发。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小刀的短刀长不过七寸,辛辣无比,一盏茶功夫,冲进院子的十几个甲兵全被他修理了。
这些人,手背吃痛,全都丢了兵器,人人挽着手背,“哎哟哎呦”的直叫唤。
幸亏吕薄冰出言提醒,小刀记在心上,手下留了情。
他没有用刀刃,只是用刀面敲了这些甲兵的手背,要不然,此刻恐怕已有人血溅当场了。
笑三姐见他这么厉害,不由满脸惊讶,看得呆了。
吕薄冰看在眼里,笑道:“看不出来吧,笑三姐。别小看了小刀,他虽然长着个娃娃脸,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他手底下的功夫,却是很厉害,绝不会比你差。”
见十几个甲兵被一个小娃娃打倒,荷无命也很吃惊。
一开始,他以为这群人里面冷水寒是个棘手的角色,可是冷水寒却始终没有动静。至于这个小娃娃,他刚开始还打算让甲兵们手下留情,别打伤了他,只要把人擒住了就行。
可是事与愿违,冲进院子的甲兵全都丢了兵器,人人哀嚎,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荷无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小看了这群人,便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些丢脸的东西,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就会嚷嚷。别嚷了,全给本将出来,让本将来会会他。”
众甲兵不敢不听,“哎哟哎哟”,忙捡了兵器退出来,荷无命纵身一跃,落进院子。
小刀可不怕他,扑过去,就与他斗在一起。
吕薄冰见荷无命终于亲自动手,笑着摇了摇头,道:“再不走,只怕小院落今天就要被毁了,好好的房子,被毁了多可惜,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他说得轻巧,荷无命和小刀却是斗得难分难解。
他们二人,一人使丈二雁翎刀,一个是七寸小短刀,几个回合下来,小庭院的围墙倒塌了一片。
甲兵们不敢靠近,纷纷在外面呐喊,为荷无命助威。
荷无命见一般的招数无法取胜,不禁有些着急。
他把心一狠,使出一招“刀劈南山”,只见他纵身跃起,丈二大刀光芒隐现,朝小刀劈头砍下。小刀见来势凶猛,并不慌张,往地上一滚,便躲过锋芒。
那雁翎刀也够厉害的,人没劈着,却在地面上劈出了一道长长的豁口。
笑三姐看得真切,情不自禁大呼小叫起来。
雁翎刀没劈着小刀,小刀却没闲着。他刚刚在地上打滚,看起来是为了躲避雁翎刀,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发挥短刀的优势,接近荷无命。雁翎刀刚一落空,他立刻欺身扑近,使出一招“全鸡宴”猛攻。
只见刀光闪闪,攻向荷无命全身。
荷无命想不到他来这一招,颇有些吃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仓促间,他急忙横刀旋转。
这一招并不华丽,但却很实用。
小刀的招数用老,来不及换招,刀光尽数撞在雁翎刀上,被他轻易地化解。
好个小刀,一击不中,毫不气馁,再使出一招“全羊宴”,整个人旋起一片刀光,猛攻荷无命。
荷无命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出招竟然这么凌厉,不由认真起来,丝毫不敢大意。
他使出一招“刀光剑影”,雁翎刀在他的挥舞下,散发出无数光芒。
雁翎刀又长又重,灵巧不足,不适合贴身肉搏,这是它的短处,但它的长处却也显而易见,使用起来气势恢宏,威力巨大。
荷无命使出这一招,非常厉害。
小刀刀法精妙,无奈短刀实在是又短又轻,不适合硬碰硬。
荷无命的目的就是硬碰硬,他得逞了,“刀光剑影”遇上“全羊宴”,立即光芒四射,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过,荷无命虽然占着达到的优势,但这一招,他也没占着便宜。
二人都吃力不住,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各自稳住身形。
荷无命武艺高强,在山南邦是数的着的武将,镇守河洛,强人土匪望而却步,却不料与一个小娃娃斗了好几招,竟然没占一点上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心高气傲,刚刚并没有把小刀放在眼里,所以,他一上来,并没有使出全力。
可是形势比人强,小刀用实力证明了他刚刚的想法是错的。
既然错了,就必须纠正,他是个懂得纠正错误的人,
荷无命认真了,认真的荷无命是可怕的。
他忽然把雁翎刀扔在地上。
笑三姐还以为他打不过小刀,要弃刀投降,正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但见荷无命的身体突然暴涨,不但暴涨,而且头上长出了羊角。
笑三姐惊慌道:“天啦,天啦,荷无命也是个灵者!我们最近是不是撞见鬼啦?怎么灵者都跑到河洛来了?”
她没有撞见鬼,只不过两个灵者而已,东行路上,灵者多如牛毛。
吕薄冰好像并不在意。
他没与回答笑三姐的疑问,反而轻描淡写地道:“有好戏看了,小刀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得离开这里,吹吹,别再哆嗦了,赶紧使出你的手段。荷无命为官耿直,造福一方百姓,他现在有难,却不自知,我们必须得救他。”
笑三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满脸狐疑地瞪着吕薄冰,娇嗔:“你不是说真的吧?明明是荷无命带人来抓我们,你怎么说他有难,还要去救他,这到底是哪门子怪事?”
吕薄冰笑了,笑起来像个老狐狸。
他只对笑三姐说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便专心看着荷无命,不再说话。
笑三姐满脑子疑问,见吕薄冰不愿意回答,便看了看冷水寒。
冷水寒面似寒冰,似乎在养神,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笑三姐很无奈,又看了看吹吹,吹吹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嚷道:“别问吹哥我,吹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笑三姐没辙,只好转身看向门外。
她转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可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