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还有其他的客人,他们怕受到连累,刚一开打,便匆忙的去收拾东西。此时,他们刚刚到达门口,见掌柜如此,连声说保重,随后,逃也似的跑了。
秒色秋仍是怒气未消,恨恨不已。她见客人都吓跑了,气呼呼的道:“二王子算什么东西,就怕他不敢来,他要是敢再来,姑奶奶扒了他的皮。”
吹吹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吕,吕薄冰,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笑三姐刚刚一时冲动,打得过瘾,现在也有些害怕,忙催促吕薄冰快走。
吕薄冰刚刚一直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说话。他见秒色秋把二王子踢下马,不禁苦笑,心说,秒色秋啊秒色秋,枉你花容月貌,颠倒众生,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事情闹到这样,恐怕很难收拾。搞不好,得耽误不少时日,哎,这是何苦呢。
后来,他见冷水寒与笑三姐也加入战团,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也只好这样了,索性在一旁看热闹。
终于闹完了,总算是闹完了。
他见掌柜吓成这样,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忙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好在这住宿了,再不走,要是闹起来,不仅连累掌柜,还要连累周边街坊,那就不好了。”
掌柜叹口了气,道:“诸位爷,赶紧走吧,别管我了,诸位要是被抓,那可就没命了,我只是个客栈的掌柜,大不了他们把我的店铺拆了,总不至于要我的命吧。伙计,赶紧去给客人牵马!”
掌柜说得很轻巧,其实很心虚,他唉声叹气,悲戚不已。
吕薄冰摸了摸鼻子,愧疚地道:“掌柜,真是对不住,我们这就收拾上路。”
掌柜长吁短叹,万分抱歉的道:“诸位爷,对不住了,你们好之为之吧。俗语说,开店笑迎四方客,诸位爷还没住下,小店就要赶你们走,实在是对不住啊。哎,小店给诸位爷退房钱。”
好掌柜,遇上这样的好掌柜,多住几天吧。
吕薄冰连忙摆手,示意万万不可,他对笑三姐道:“你给掌柜的拿十两银子。”
笑三姐很乖巧,立即拿出十两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千恩万谢,连忙推辞。
吕薄冰道:“拿着吧,都不容易,我们把你的客人都吓跑了,你这一天不知道要亏欠多少呢。”
说完,他转身吩咐吹吹和小刀跟着伙计一同去牵马。
笑三姐硬塞给掌柜,掌柜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推辞道:“要不得,要不得,诸位大爷,是小店庙小,不敢容留诸位。这使不得,使不得,折杀小人了。”
吕薄冰见他这么倔强,便从笑三姐手里拿过银子,走进客栈,把银子放在柜台上。
随后,他走出客栈,对掌柜道:“掌柜,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你啊,就不要推辞了,告辞。”
说走就走,真的走了。
掌柜连连作揖,目送众人离去。
一鸣帮众人走了,他害怕极了,赶紧吩咐伙计收拾细软,躲祸事去了。还好,他并没有害怕多久,山南邦国王明白事理,株连法以及莫须有罪名,暂时失效,他及全家逃过了一劫,不久,仍然回来继续开客栈。
却说二王子谭玉乐与一众护卫逃回临时行宫,人人狼狈不堪,个个气急败坏。
谭玉乐从没有吃过这个亏,气得七窍生烟,刚一到行宫,
此次,他出王宫巡游,没带什么王宫高手,随从的护卫也不多,仅仅只有一百来号人。刚刚,随他去客栈的护卫,约有五十人,全被三位美人打倒。
他自恃王亲贵族,一向色胆包天,胡作非为惯了。今天打雁不成,却被雁啄了眼睛,十分恼怒。他不但被人骂了母后,还被人踹下马,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一回到行宫,就要召集护卫,前去抓人。
去过的护卫刚刚吃过亏,知道就凭这些人,再加几倍,恐怕也不是对手,急忙苦苦相劝。
打不过呀,打不过,何苦去找打呢,护卫们说来说去就是这些意思。
其中,有个头领模样的人说道:“二王子殿下,这些人武功高强,我等就是全部拼上性命,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之计,必须调派武功高强的将军,让他带领精兵前来,才能抓获他们。”
其实,不用他们说,谭玉乐十分清楚,他知道,凭这些人要去抓人,根本不可能。刚才,他只不过是气急之言,并不想真的去。
“本王子是堂堂的二王子殿下,怎么能害怕呢?即使不过,哪还是要打的嘛。既然你们不敢去,那就不是我二王子怕了,而是你们怕了。你们怕了,懂吗?”他虽然没有直接说这样的话,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头领又道:“二王子殿下,要是他们逃回山南邦,这件事就不好办了,不如我们先派些人去打探他们的去向,随后再作打算。只要他们没离开江北王朝,无论在哪里,他们都跑不掉您的手掌心,殿下随时可以调兵遣将,捉拿他们。”
有道理,确实是有道理,我的地盘,听我的。二王子的地盘,二王子做主。
三位美人,看你们往哪里逃?
谭玉乐知道他说得没错,便命几个护卫换上便装,前去打探消息。不久,护卫回报道:“启禀二王子殿下,这群人并没有离开山南邦,已经逃向明州方向。”
谭玉乐一听,大喜道:“好,本王子知道了。”
随后,他命人快马前去明州,传他的手谕,令明州太守霍在光务必捉拿男人迷一干人等。
霍在光可是个高手,高高手。有他出马,谭玉乐放心了,传完手谕,他便亲自赶往明州城。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