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像是响起了她带笑的声音,但那声音飘渺致远。
像是烟雾般的没有实体。
蹙了蹙眉,仰头把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拿下了瓶盖又倒了一杯。
喝威士忌的冰球一般是只低于杯口一些而已,占据了杯里很大的位置,能倒进的酒液并不多。
刚喝完了一杯,那个冰球也就融了一半。
但现在霄凌炎并没有想换一颗的意思,径直又倒了满杯的液体进杯子里。
昏暗的灯光照在了杯口上,但却照不进液体里,杯子里昏黄一片。
男人四指扣着杯口,食指从杯口上划过,浅浅的冰凉触感从玻璃上传到了指尖。
滑过一周,再次抬起手来饮空一杯。
他是不会这么喝酒的,尤是烈酒。
但现在却想就这么放任自己,不因为环境,不因为适时,也不因为昏黄慵懒的灯光。
冰凉的液体从唇舌一直划过喉咙,此时他心里丝毫没有其它的,额外的想法。
身体的感觉超出的微醺,当手指再次触上了酒瓶时,脑海中突然的出现了一句话。
那句话很远,飘渺而又虚无。
在眼前昏黄的阳光下,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想了那句话。
或许,是有原因的…
想在脑海里的声音轻而远,男人对它甚至都没有在意,只是又拿开了酒瓶先前就虚盖着的瓶盖,又倒了一满杯进杯子里。
又是一杯。
这之后还是不够。
但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实在的醉意,这种感觉他是不常有的。
霄凌炎一向自控,他的自制力强到令人惊叹,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这个人无论从什么时候看,都是完美的,没有一丝缺点的。
即便是他的领口这样的细枝末节,都是从未乱过。
而现在那样的严苛的人,眉间染上了醉意和惺忪,性感的薄唇一次次与光滑冰凉的玻璃杯口贴合,饮下那会让他卸下防备的液体。
突然手指的力度松了下来,威士忌杯连同已经所剩无几的冰球一齐摔得粉碎,碎片散在一起,裂开的间断都反射着昏黄的光斑。
分不出到底是满地的玻璃,还是即将消失融尽的冰渣。
男人微微扬起了下巴,深吸了一口夜间清冽的空气,又觉不够,喉结轻轻的上下移动了一来回,在脖间清晰可见。
清冽的空气涌到喉中与干热的喉咙相撞,又勾出了令他自制力暂且退去的渴望。
男人再次抚上了光滑的酒瓶,才刚刚把险挂在上面的瓶盖取了下来。
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似之前那样的飘渺虚幻若有若无。
这次的明晰在耳边,甚至还带着惊讶和急促。
“霄凌炎!”。
握着酒瓶的手垂了下来,手腕抵在膝盖上。
向左边转过头去。
但目光中只是一团氤氲。
嘲讽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调,再次转过头去抬起酒瓶饮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