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题就不是工作了。
而是随意而又轻松的话题,刘伯边吃着苹果边偶尔的加入着年轻人之间的谈话。
刘汐月给人的感觉是十分舒服的,暖晴只觉得和她聊些话题双方都能很迅速的感知到对方在说什么。
就这么忘记时间的聊了不知多久。直到窗外的光都渐渐隐去了墙的另一边,从窗口望出去天际都变成了橙色和墨蓝晕染一片,女孩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
但这样轻松的时候最近着实稀有,以至于站起的动作都多少有些不舍。
室外的日光又暗下了些,眼神收回病房内,只得拿起手包冲着刘伯点点头,又看向汐月。
“和你聊天很开心!你的商业理念我非常赞同,之后见还可以再向你请教吗?”。
“当然”。
汐月眨眨眼睛,也站起身来,反身看向病床上的父亲“父亲我去送送暖晴”。
刘伯笑着摆摆手“去吧,你们年轻人一起就是有话题,见了不久就已经不舍得分开了”。
“爸!”女孩正想争辩,又被说中,只能瘪瘪嘴“医生说了您血糖高,明天的半个苹果取消”。
暖晴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拌嘴,唇角都勾起了笑。
刘伯被威胁了个准,哎了声就转过脸去,思索一阵才得意洋洋的开口“你五天后就走了,我在家买两箱!”。
听了这话暖晴比汐月先张口,摇摇手眼睛都笑成了一道弯“刘伯您要是真的买了两箱,恐怕汐月会把护工请到家里看着您,专门没收您的苹果”。
女孩说完汐月赶快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两个人认认真真的表情全都映在了刘伯眼里,而她们挽着的手,像极了对姐妹。
刘伯不禁怔住了几秒,眉眼间充满了温和。
他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月月竟然...
月月的母亲在生下她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又正是启远刚刚发展起来,从小平房里搬到现在的公司的阶段,他工作正忙的不可开交。
以至于伤心都只能留给每每梦回之时和空闲时间来刺痛,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记丧妻之痛。
那时候还是羞于把情爱直截了当的挂在嘴上的,年轻的时候也就红着脖子凑在她耳边表露过几次感情。
总想着反正要过一辈子的,往后的时间多了去,用实际行动表达比嘴巴上说出来有意义的多。
但之后想来,他活了那么大把年纪竟也有了想要回到过去这样的幼稚想法,想再凑近到她耳边,告诉她,她编的发有多好看,手腕上的香膏有多勾他鼻息。
但这些就连梦境也没实现给他过,每每夜间思绪让他回去的只有她冰凉的面庞和医生宣布她失去生命体征的声音,那声音对他而言如同修罗铺天盖地而来压的他连气也喘不上来。
就这样他把工作安排的愈来愈密集,到了后面启远名气大了甚至不需要他的刻意安排都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之后工作实在太忙了,忙到经常一个组的人需要整周都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