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听见了门外刘癞子的痛呼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吩咐着念念去把枣泥糕端些出来。
“高衙内。”
袁州脸涨得通红,这才将念念藏好的那大包铜钱拖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朝着高衙内说道:
“这里是三十贯铜钱,你收好。”
高衙内看见那堆成小山似的铜钱,脸都绿了。
这三十贯铜钱,整整有一百二十斤。
他要是自己拖回去,那多跌份儿啊!
“袁大郎,本衙内不差你这几个铜钱!”
“这三十贯铜钱,在玉仙楼里两杯酒都买不到,本衙内要是拖着铜钱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念念本就不乐意袁州和高衙内接触,在把枣泥糕端过来的时候,还重重的把盘子砸在了桌面上。
“既然你看不起这点钱,怎么当初还千方百计的让刘癞子带着大郎去赌坊,给大郎挖坑下套?”
高衙内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拿起盘子里的枣泥糕塞进嘴里,霎时间赞不绝口。
“嗯嗯!不错不错!”
“袁大郎你这枣泥糕,细腻爽滑、蓬松绵软,都能赶得上义父府里的厨子咯!”
袁州瞧见高衙内狼吞虎咽的吃着枣泥糕,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总感觉高衙内是来他这里打秋风的!
“念念小娘子,再给本衙内来份枣泥糕啊!”
高衙内正吃得兴头上,发鬓边的大红绢花也跟着他兴奋的抖动起来。
袁州生怕高衙内把念念的枣泥糕吃完了。
他连忙询问道:
“高衙内,你这么着急的找我。”
“只怕不是为了来吃枣泥糕的吧?”
高衙内搓了搓手,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哟,你这枣泥糕太好吃了!”
“本衙内差点就忘了正事!”
高衙内朝着袁州挥了挥手,欺身上前道:
“袁大郎,有件事情本衙内需要你拿个主意,九月二十九,就是义父的四十大寿。”
“你帮本衙内想想,要送些什么东西给义父,才能让本衙内,在诸多兄弟面前大出风头?”
袁州面带微笑,淡淡的说道:
“古往今来,送礼无非四个字。”
“那就是投其所好。”
“高衙内你只需要找到高太尉的喜好,那肯定能讨得高太尉欢心的,自然也就能大出风头。”
高衙内眉头紧锁,他的手掌不自觉的抚摸着鬓边的大红绢花,若有所思的说道:
“义父最喜欢蹴鞠,难道本衙内送个鞠吗?”
袁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才像个居!”
蹴鞠的确是高俅最喜欢的运动没错,但在人家四十岁生日的时候,送个球过去岂不是儿戏吗?
高衙内微微有些发愣。
“袁大郎,你在骂我?”
袁州朝着高衙内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我在夸您呢!”
“居在我们老家就是个非常厉害的神兽,长得膀大腰圆、阔腮大耳的很有福相。”
高衙内急得抓耳挠腮。
“袁大郎,你说送鞠不行!”
“那本衙内要送啥玩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