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事说：“听说柴四虎曾经杀死土匪头目‘雪上飞’？”

    王局长说：“这些都是谣传。‘雪上飞’恶匪是被警局派去的两个警察打死的。”

    张知事说：“这里的土匪太猖獗，竟敢袭击警局。我们不要手软，到了非严厉打击不可的地步了。我们处死柴四虎，敲山震虎，对土匪起到震慑效果。这几日你们要加派警力防守，决不能出一点纰漏。过两日我们就将案犯正法，以正视听。”

    王局长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加派警力看守。”

    张知事说：“我给省公署打过报告，在对案犯执行死刑的时候加派警力，以防万一。省里对这件事也很重视，答应明天就派人来。带队的队长叫白龙，想到这里做事。这一次行动你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张知事在有意或是无意之间透露出一个信息，白龙要到县警局来做事，配合张知事做工作。

    王局长心里琢磨：你张知事是想卸磨杀驴。刚来不几天就想换自己的人当警察局长，把我一脚踢开。你说这话是在威胁我吗？敲山震虎，敲到老子的头上了。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你也太小看我的能水了。

    王局长满脸堆笑说：“我一定配合白队长的工作，绝不会出问题的。”心里想：姓张的，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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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头的大街小巷涌动着看热闹的人潮，有本地的市民商人；近郊种田的农民；来此避难的灾民；千里迢迢从大草原赶来的蒙古牧民；以及混在人群中形形色色，伺机作案的土匪、流氓混混。

    涌动的人潮挤满了包头最大的一条街面，这里是押送死刑犯到菜市场砍头要经过的路线。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日是对柴四虎执行死刑的日子。

    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这两日在包头城内传递着这样一个消息：听说张知事对柴四虎执行死刑之后，要对他的所有财产，包括粮食一概没收。

    在灾民中传染着一份焦虑：只要四虎一死，他们或许会失去救济，重新饥饿，濒临饿死的边缘。人群中的灾民显得很激动，很愤懑，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