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荣沉默了一会,说:“这件事很重要,薛思思的录音是重要证据。√能不能把田小晖搞进去,关键在于郑玉霖怎么说,怎么坦白。如果她说,田小晖是知道这事的,那么,田小晖就是再抵赖,也抵赖不掉。立案后,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次,他就是再有能耐,我也能把他抓进来,然后让他吃官司。德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德安被张连荣这样一点拨,眼前不觉一亮。他连连点头说:“嗯,对对,我知道了,这个,我想是不难是。我马上给吉传帮打电话。她是吉厂长的表妹,她投资的钱,都是吉厂长的,她应该会听他话的。”
张连荣又叮嘱说:“这是很关键的东西,你们一定要重视,要座实这个证据。只要郑玉霖咬死他,他就死定了,田小晖起码吃十年官司。”
周德安有些激动地说:“嗯,我知道了,谢谢连荣哥。”
挂了电话,周德安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在当地直打转。转了三四圈,他才拿出手机给吉传帮打手机,却是关机。
“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关机了?”周德安骂了一句,又自言自语地说,“他难道在陪哪个大佬玩小妞?”
周德安见时间还不到十点半,就耐心地等了一会再打,还是关机。他这才无奈地关门走出去,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一早,周德安从床上一坐起来,就给吉传帮打手机,还是关机。一直到他上班后,九点多钟才打通他的手机。
周德安焦急地说:“吉厂长,你怎么一直关机啊?从昨天晚上开始,我打了你多少次手机,一直打不通,真是急死我了。”
吉传帮淡淡地问:“什么事那么急啊?我在陪一个领导吃饭,洗澡,后来又,你懂的。睡得晚了些,今天也就起来晚了。”
周德安十分关心他造纸的存亡问题,这个比整田小晖还要重要,就先问:“怎么样啊?这次出去,有没有效果?”
吉传帮叹息一声,说:“现在还不明朗。关键是现在形势不同了,他们都怕事起来,不敢轻易表态了。但我还在努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那里,有什么新的情况?”
周德安兴奋地说:“我跟你说,你表妹郑玉霖送给田小晖的那么银行卡,当时他不是没有要吗?但过后,也就是第二天下午,他女朋友薛思思,偷偷去问她要了回来。”
“啊?”吉传帮惊喜地说,“还有这样的事?郑玉霖怎么没跟我说啊?”
周德安说:“她现在被田小晖迷住了,还能告诉你吗?”
吉传帮气得胸脯呼呼起伏,气也有些发堵地说:“我会问她的。这样的话,就可以把田小晖抓进去了。”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所以打不通你的手机,我才急啊。”周德安简明扼要地说,“可问题是,薛思思说她拿那张卡,田小晖是不知道的,她是在帮他隐瞒和开脱罪责。我刚才跟我表哥打电话,说了这事。他说只要郑玉霖承认,田小晖是知道他女朋友来拿这张卡的,就能把他抓起来,然后判他十年以上徒刑。这样,你们厂里这块最大的绊脚石,不就被搬掉了吗?”
“嗯,这个没问题。”吉传帮十分自信地说,“她的钱都是我的,她绝对会听我话的。”
周德安振奋地说:“那就好,你赶紧给她打电话,然后把情况告诉我一下,我再跟我表哥说打电话,让他尽快来抓捕田小晖。”
这时候的周德安,早就把田小晖要招商引资的事忘到了脑后。对他们个人利益而言,清除共同的敌人,挖除身边的定时炸弹,要比招商引资重要得多。
挂了电话,吉传帮没有马上给郑玉霖打电话,他要想想好,怎么才能说服她。
她有些激动,但更多的则是气愤。因为他最大的敌人田小晖终于把他的厂搞倒了,二期停建,一期減产,这对他是个致命的打击啊。
他恨不得把将田小晖骂死,咬死,碎尸万段才解恨。
可明里来,他不是田小晖的对手,连陈明亮这样的顶级高手也被他打败,他一个文弱的男人怎么斗得过他呢?
只能在暗地里跟他搞,派杀手暗杀他有难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白道,把田小晖弄进去,再买通人在监狱里除掉他。
为了对付田小晖,也为了控制郑玉霖,他把自已最心爱的女人派到那里去做卧底,让她把田小晖拉下手,再弄进去,郑玉霖却迟迟不肯动手。